“該死!該死!該死!”
杜昱衡雙手握拳,猛地一錘桌子,玉石方桌轟然破碎。
“蒙方這狗東西是怎麼回事!竟然連區區一個顧天澤都贏不了!”這位賭坊的少東家順手將櫥櫃上的小物件掃落在地,“劈裏啪啦”的碎了一地,“這一定是打假賽!這一定是打假賽!我要去監天司告他們!”
“少東家,不好啦!”正值他怒火正盛之際,一名老仆慌慌張張的趕至,“賭坊已經被那群刁民包圍了!”
“媽的!一幫子聞到血腥味的禿鷲!”杜昱衡罵道,越是憤怒,他反倒漸漸冷靜了下來,“福伯,賭坊還有多少現錢。”
“回少東家,還有三萬兩雪花銀。”
“這麼點?”杜昱衡皺了皺眉。
“少東家,您這一次可是把重注下在了蒙方身上。”老仆說道,“為此不惜向城東那幾家商行借了大筆貸款——我懷疑這背後有人搞鬼!”
“是顧天澤?”杜昱衡問道。
“少東家,他一個毫無根基的外來武夫,怎麼能做到這種事情。”老仆搖頭,小聲說道,“我懷疑是那幾家商行搞得怪,他們眼饞我們賭坊已經很久了。”
“也就是,他們的目標是我這塊基業?”杜昱衡感覺頭有些發昏,“他們怎麼能這麼做!真當我爹不在!”
未了,又道:“現在外麵的情況如何?”
“很不好,起碼有幾百號人都守在外麵,”老仆道,“他們叫囂著,今天之內必須把所有的賭金償還給他們,不然就要去縣衙告我們。”
“一幫賤民!他們怎麼敢!?”
“他們不敢,但如果是商行的人動的手……”老仆麵色沉重,“我們這官司,恐怕要輸。”
“媽的!該死的蒙方!該死的顧天澤!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害得我!”杜昱衡想要再摔些什麼,可麵前已無一物可摔,不僅生出了幾分惶恐與頹然,“福伯,帶我去外麵看看,我倒不信,他們真敢在這鬧事。”
“少東家,隨我來。”
杜昱衡緊隨其後,在穿過數條小巷後,停下了腳步。
“長河賭坊,還我血汗錢!”
“說好的押一得四呢?怎麼現在連一個人都看不到!”
“今天不把錢拿來,老子就賴在這不走了!”
人聲鼎沸。
聲討之聲不絕於耳。
杜昱衡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情景,久久沒有言語,直到一賊眉鼠耳的家夥欺近了他的身側:“兄弟,你也壓了顧天澤贏?來來來,趕快加入我們的靜坐隊伍,我看這長河賭坊是拿不出這麼多錢,與其讓它破產充公,不如榨幹它最後一點血汗錢……唉?唉?兄弟,你怎麼啦?”
“顧天澤!”
“我與你勢不兩立!”
說罷,氣急攻心,眼前一黑,仰天噴出一口鮮血。
幾家歡喜幾家愁。
與長河賭坊的慘淡氛圍不同,大爭世這家昆古幻境的直播平台上,充滿了歡聲與笑語。
“李雅欣小姐姐,今天依然是這麼漂亮!”
“哇!沒想到真能看到顧天澤與蒙方那一戰的視頻,可惜,沒趕上直播!”
“我去!這戰鬥場景,絕了!”
“是啊,是啊,就算是人榜前百的天驕戰,也不一定能有這視聽效果。”
“你們懂什麼?這是《不動明王真經》,是我們青雲州排行第二的神功絕學,練成之後,兼具部分地境特征,強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