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的,就不能快點,”顯然那個婦人已經麵露難色了。
“這黑燈瞎火的,咋找啊,為什麼不白天來啊!”顯然那個男人被叫來,心裏也是極其不舒服。
“白天?你腦子是塞進漿糊了是吧,現在老爺他死了,我看今天那幾個人來者不善,生怕他們看出什麼破綻來。”
沒錯了,說話聲音就是這李二爺的妻子,趙文兒。
“嘖嘖嘖,所以說最毒婦人心啊!竟然攜手情夫殺害自己的丈夫,真的是這天下為女子與~”
“閉嘴,”葉瑾歌喝止住了張有滔滔不絕的感慨。
這一聲也確實嚇了一跳張有,委屈著吧唧著嘴,心裏嘀咕:幹嘛呀,嚇死我的小心髒了,又沒有說你,那麼生氣幹啥呀這是。
其他人也明顯沒有理會張有,還是不動聲色地看著前方。
趙文兒和那男子拿著一個小蠟燭,埋頭尋找。
“或許已被河流衝走了也不一定,這樣子找簡直大海撈針,就算被發現了,他們怎麼會咬定這李春是我們下的手,”說不擔心也是假的,誰會想到,自己跟趙文兒幽會會被李春發現。
趙文兒心裏也知曉這樣子不是辦法,可是現在沒有比這個更有效的辦法了,想到那幾個人總感覺不是等閑之輩,“那幾個人不能留,想辦法把他們趕出去。萬一被發現是我們加害李春,我們便沒立足之地了。”
“恩,”
兩人冷靜下來繼續尋找。
這時葉瑾歌走了出來,慕雲笙和黑颯跟著也不在藏匿,隻有張有的官袍被柱子上的一個釘子勾住,直嚷著“哎,幫我一下,幫我弄一下。”不過,結果可想而知,沒有人過來幫助他,張有隻能靠自己,對了,就是靠自己。
趙文兒,也不管泥土是否髒亂,直接扒開尋找耳環,可是,這耳環就像消失似的,難道真的跟王斌說的一樣,那天將李春淹死的時候掉進河裏了?
“夫人可是在找這個。”
趙文兒想的入神,突然看見耳環出現在眼前,一陣精光,剛想去拿,突然發現不對勁,抬頭一看,“你?”心裏就像岔了一口氣一般。
葉瑾歌笑的很真誠,眼神也很無辜,“這難道不是夫人所物。”
“不是,”趙文兒別過臉去。
“哦,照夫人所說,這耳環不是夫人所物,那夫人,三更半夜至此所為何事,”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旁邊的這個男子,“難道因為他?這,”葉瑾歌搖搖頭,“李二爺剛離世,夫人便這般如此,就不怕被人詬病。”
“你胡說什麼,我們兩個隻是碰巧遇見,公子莫不要胡言,這般有辱於我,”趙文兒就像被激怒的刺蝟,豎起鋒銳的爪子。
“嗬嗬,是在下胡言了,隻是不知剛剛夫人在這裏也是否胡言亂語。”
“你們偷聽我們說話!”趙文兒憤怒地連五官都扭曲了。
真可惜,好好的小臉,此時如此猙獰。“這耳環確實好看,聽說沒有幾戶人家買的起,想必隻要我派人查一下,就可以清楚一二,”葉瑾歌說一句便向趙文兒走進一步,“還有昨日,夫人和這位公子到底身在何處,我想隻要調查一番,也就水落石出了。”
趙文兒被葉瑾歌逼得沒有退路,一腳踩進水裏,一個踉蹌,還好王斌眼疾手快將趙文兒拉住。
葉瑾歌朝慕雲笙挑了一下眉,就好像在說,看吧,厲害吧。
慕雲笙抿嘴微笑,一臉寵溺地看著葉瑾歌。
“哈哈哈,我看公子大半夜不睡覺,腦子也糊塗了,這耳環雖然名貴但是也並不是隻有我能夠買的,昨日我在哪裏,我在家中啊,我的丫鬟也是可以作證的,還有,我說了什麼,也隻是公子你們自己強加給我的,我並無說過這些話,王斌你有聽到我剛剛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了麼?”
王斌扶著趙文兒,一臉傲氣十足,“沒有,這幾個人無故誣陷我們,不知是何居心。”
“嗬,公子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麼。”趙文兒瞟了葉瑾歌一眼,可是葉瑾歌任然笑意盈盈。
“可是本官也聽到了,”張有終於將衣服從釘子上解下來。
趙文兒和王斌險些腿腳直接沒站穩,就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