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穀子看見葉瑾歌的時候也著實嚇了一跳,那麼幹枯的小人兒竟然還有力氣咬著慕雲笙,“放下她,按住了,一個個杵在這裏幹嘛!”看著慕雲笙手上的鮮血還有站在一邊痛哭的綠兒,“按住她,”命令慕雲笙,拿起一塊布往葉瑾歌嘴裏塞。
“你想做什麼,”慕雲笙現在簡直就像惡魔附體,渾身散發著陰鬱的氣息,抓著鬼穀子的手。
玄衣子上前,拍著慕雲笙,“你個臭小子,你還想不想那個丫頭活了,快放手,”哎呦,這個傻小子簡直瘋了,老不死的現在大人大量來救人還該反抗。
“你想她死?那行,”鬼穀子甩開慕雲笙的手,打算離開。
“幹嘛呀,幹嘛呀,救人要緊,”玄衣子給著慕雲笙賠不是。
慕雲笙也發現自己剛剛行為確實太過無頭腦了,單膝跪地,“老先生,求你了。”
木西華看著這個天天天朝戰無不勝的三皇子,是一種怎樣的愛才能使他這般放下自尊來守護這個女子。
鬼穀子回過身來,“按住她。”
一陣欣喜,慕雲笙按住了葉瑾歌手腳。
鬼穀子在葉瑾歌身上施展銀針,皺著眉頭說,“現在也就隻有換血了,可是就按照現在換血,兩道傷口也不能百分百把血液輸送到著丫頭身體裏。”
“那你說有辦法,”玄衣子一聽,換血可是這換血難度根本就是不可能啊,一邊還沒開始換一邊人就死了。
慕雲笙在一旁一聽,渾身止不住地顫抖,第一次感受到害怕的滋味,之前經曆種種,都沒有這回來的令人窒息。
“我,我有辦法,”綠兒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說著話。
鬼穀子一看就一個黃毛小丫頭,他都沒辦法做到百分百,還敢大言不慚在自己麵前說大話。
綠兒拿出葉瑾歌的隨身醫包,這裏麵有一根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做的管子和葉瑾歌說的針頭,可是之前有看過葉瑾歌使用過,“這是,這是小姐做的,他跟我說這是輸液器,但是緊急情況下可以當輸血器,之前秋小姐就是使用過的。”
鬼穀子拿起這個橡皮管子,還有針頭,一臉不信,“這丫頭發明的?”
“是的!”
“不管行不行,試試吧,反正現在沒有辦法了,”看著綠兒,“綠丫頭會麼?”
“我會的,小姐教過我。”
“簡直胡鬧,萬一不成,就這丫頭能折騰的起麼,就她現在這情況,”鬼穀子氣的吹胡子瞪眼睛,恨自己還是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嗚嗚~”綠兒低聲抽泣。
“來,綠兒,換血,”一直在身邊沒有說話的慕雲笙,發出幹澀的聲音,“我相信歌兒的。”
“我換血給小姐,”綠兒上前看著慕雲笙。
“她身上隻能留我的血。”
綠兒為之一振,便什麼也沒有說,上前,“老先生,拜托了。”
“簡直胡鬧,簡直胡鬧,”可是鬼穀子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將葉瑾歌一隻手開了一個傷口,血液從她的手上流了下來,再喂給了葉瑾歌喝了蝕散,“現在也就這樣了,把蟲子化成血水。”
綠兒上前將葉瑾歌手臂消毒,在將針頭紮進,以前的小姐即使看上去弱不禁風,可是也沒現在的枯瘦嶙峋,在將另一頭紮進慕雲笙手上。
玄衣子上前,“這他們,就這樣會不會.......”
鬼穀子倒是很好奇這個神奇的管子,太神奇了太神奇了,走到一邊竟然和綠兒探討起來了。
綠兒雖然沒有心思和鬼穀子聊天,可是想著隻有這個古怪的老人才能救小姐,還是一點一滴和他講解。
“太妙了,太妙了。”
“老人家,再這樣下去,三,公子會死的,”看著慕雲笙臉色越來越慘白,“換我輸血可以麼。”
“你以為你家小姐是那隻種五穀雜糧都吃的人,一個人承受不同血液麼,你們給得起,她也要不起啊,”說完看了一眼,“去,拔掉。”
“恩。”
鬼穀子看著慢慢一盆血水,你們兩個丫頭去燒水。
“好,”綠兒拉著白狐就離開了。
鬼穀子一陣嫌棄地看著木西華,“還不把他們抗到木桶離去,還指望我們老骨頭?”
“啊,哦哦,好!”
剛想伸手去抱葉瑾歌,隻感覺有道伶俐的目光,一看,慕雲笙黑著臉看著木西華,“我,隻是抱她去.....”
還未說完,慕雲笙撐起最後一點力氣,站了起來,木西華自覺地走開,看到葉瑾歌沒有掙紮的小臉,心下一絲柔軟,動作和緩,輕輕抱起葉瑾歌,就感受是失而複得的,就怕一不小心就弄壞了,將她放進木桶。慕雲笙咚的一聲倒地。
“哼,裝什麼,”鬼穀子冷眼看了一眼慕雲笙,又對著木西華,“你是木頭麼,還不把他抗進去。”
“好,”木西華隻覺得自己渾身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