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眉微怔,視線在我和江慕寒身上逡巡許久,審慎地思索會兒,這才半信半疑抬頭盯著江慕寒,真的?
她還用她公司的錢入股江氏律政,幫我解了燃眉之急。江慕寒重重點下頭,握牢我的手,把我拉到他麵前。
聞言,陳眉話鋒轉變迅,微微眯著美眸望著我,我就知道,顧棠不會做對不起江家的事。
她又似想起什麼,盯著江慕寒問:到底是誰陷害顧棠,害得我們小聰幾個月見不到媽媽?
媽,反正事情查清,我和顧棠的誤會也解除,其他事您就別問。江慕寒遮遮掩掩不願將實情告訴陳眉。
憑陳眉的性子,根本不會就此罷休,她坐在沙上,端著茶杯若有所思,問:慕寒,你今天一定要把話說清楚。難不成是子杉?她本就看不慣顧棠,再加上你在公司撤了她高管的職位,她還聯合她父親撤走在江氏律政的股份。
媽,我已經回到你們身邊,答案並沒那麼重要。我坐在陳眉身邊給她捶背。
小棠,我不是恩怨不分的人,我這人雖然強勢些,可到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你告訴我是誰,我替你撐腰。
撐腰倒不必,我心想,隻要日後她能讓我和江慕寒和諧相處,我就心滿意足,了無遺憾。
於是,我抖抖衣衫,搖頭道:像我這麼厲害的人,誰敢欺負我?我們不要再計較這事。
陳眉不肯,對江慕寒說:今天你們誰的勸,我也不聽。你快從實招來,誰安排酒店的事件?
是子杉。江慕寒低吟。
我沒料到江慕寒會告訴陳眉,便站起來對我婆婆道:我知道您和李伯伯是世交,事實抖出來勢必會影響到你們的友誼,所以才不想告訴您。
世交?顧棠你太單純。這世上本沒有單純的關係,隻有單純的利益。陳眉冷哼一聲,如果他當我是世交,他就不會撤股,李子杉也不用費盡心機陷害你。
我忽然感覺我婆婆一點兒都不糊塗,她是絕頂聰明的人。
那句世交,不過是利益麵前的掩蓋品罷了。
您打算怎麼辦?江慕寒問陳眉。
慕寒,你自己怎麼想的?這次媽聽你的。陳眉難得語氣軟。
江慕寒盯著我看了半天,問,是不是我做什麼決定,你都支持我?
我重重點點頭,那當然嘍,你是我老公嘛!
那好,我們既然已經度過難關,李伯伯撤股的事就隨他去吧,我做再多努力他都不會再回江氏。江慕寒看著我,又道,再說當初是我悔婚在先,子杉恨你是人之常情,她欠你的,我補給你。
其實,我也不打算跟他們計較這件事。經過那麼多大風大浪,我覺得我心胸比原來寬廣許多。尤其在爸爸走後,我學會獨立思考,獨立處理事情,我也想開許多事。說不定認識你之前,我有現在的胸襟,就肯定不會因報複陳婷,選擇認識你。我低啞道。
實話實說,我明顯看到江慕寒的神情沉了沉,他沉步走向我,幸好你那時心理不成熟。
你,你這是什麼話?
如果你不不懷好意的接近我,我怎麼有機會讓你愛上我?江慕寒牽了牽唇角,雙手將我擁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