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中郎將隻是心憂國事,關牆外麵國賊數不勝數,我等漢家兒郎廝殺不止,卻還要被朝中奸佞當作是賣國之賊,實在可笑。敢問張中郎將來此是否是問罪與我等。”賈詡拉住牛輔,義正辭嚴道。
這是早就準備好的說辭,一切造就。西涼軍保持自己的獨立,名義上歸屬於大漢。等這次危機過了,再尋打算。
這是賈詡安撫他們時說的話。實際上,洛陽傳遞過來的消息每日都有不少,盧植出任新軍統帥,並且成功讓並州軍實力變弱,都沒能逃過賈詡的目光。他是西涼軍裏麵最冷靜的人,他知道洛陽已經變了,已經不是自己之前看到的那個洛陽,那個安安穩穩的洛陽了。
賈詡一一排除掌控新軍的人之後,倒是發現了盲點——一直被當做傀儡的小皇帝。
倒不是說劉協的存在感一直不高,而是他的身份著實尷尬,作為皇帝的他年紀實在是太小了。
張溫冷笑一聲,剛想發作,就被身旁的人拉住。他回首一看,想知道是誰如此大膽,耳畔卻響起一個聲音。
“為了你救下等的身家性命。”張溫身後一文士邁動步子,環視武人們,說道。
“敢問先生尊姓大名。”賈詡拉住牛輔,問道。
“黃門侍郎,荀攸荀公達。”
“敢問京中想要我等項上人頭的人是否遍布朝堂。”賈詡再一次問道。
荀攸自然是搖頭,他向來不喜歡鬼謀之道,他喜歡堂堂正正的權謀之術。
“朝堂當中雖不是所有人都想要以西涼軍為晉身之資,但司徒王允,太尉黃琬等人,都對你等的腦袋興趣頗大。你等也能明白,此二人在洛陽的威望如何,若非陛下從中周旋,對你等有一絲憐憫之意,怕是董旻李儒家眷早就一同被斬殺在洛陽城南了。”
賈詡微微頷首,黃門侍郎是皇帝的近侍,官職不大,權力卻不小,某種意義上,是皇帝的化身,就跟宦官一樣,他說的話,可以當作是皇帝的意思。
“如此說來,陛下是想寬恕我等?”這是董越的聲音,他是牛輔的支持者,在歸降朝廷這一件事上麵,放棄了自己說話的聲音,隻想苟活。
“陛下宅心仁厚,不會胡言亂語,你等若是有錯,按照漢律,捐獻錢財便可贖罪。若是罪責難逃,倒是怪事。諸君可是覺得自己犯了彌天大錯,像李文優一般,罪無可赦?”荀攸的聲音再次響起,他最擅長的就是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西涼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陛下要用士卒,他寧願冒著得罪張溫的風險,也要收攏到陛下手下。
在座的幾個人各懷心事,牛輔忐忑,董越懷疑,張溫怒不可遏。倒是荀攸跟賈詡想到了一起去了,文人的默契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有。他們都知道皇帝想要的東西是什麼,知道如何從中獲取功勳。
“牛中郎將隻是心憂國事,關牆外麵國賊數不勝數,我等漢家兒郎廝殺不止,卻還要被朝中奸佞當作是賣國之賊,實在可笑。敢問張中郎將來此是否是問罪與我等。”賈詡拉住牛輔,義正辭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