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敢做的事情他一件都沒敢做,甚至還想在郿塢裏麵安養天年。這樣的人,焉能不敗。
沒有目標的人注定是失敗的。
“祖宗的規矩我是不大想要,我想做的事情不是祖宗做過的事情。西域你是知道的,那隻是開始,西域西邊還有無數國家,人口比及我大漢的也有一些。這等世界,你想去看看嗎?”劉協並無太多波瀾,隻是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西域之大,之遠,已經超乎了這個時代的人想象。西域更西的地方倒不是沒人去過,隻是去的人都是商賈。士農工商,社會最底層的人說的話,自然無人無人會聽。
“朕想做的事情太多了,隻要你們願意,就能看到更廣闊的天地。世界這麼大,朕想去看看,但眼下,朕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平定這該死的亂世,讓死的人少一些。文和,你願意讓天下止戈,讓原本應該死的人活下來嗎?”劉協仿若是夢囈的話,是他的內心。
賈詡並未慷慨激昂,他不是這樣的人,他隻是重重的點頭,前所未有的凝重。時局的紛亂他比誰都看的更為清楚,也正是因為他看得清楚,才會凝重。
“臣願為陛下赴湯蹈火。”賈詡鄭重其事,“請賜一匕首。”
劉協想了想,點頭道:“許。”
一柱香之後,一柄匕首送了過來。賈詡持著匕首道:“蒼天在上,吾賈詡賈文和今日起誓,從今日起,以陛下為主,忠貞不二,他日掃平八荒,蕩平六海,重振大漢江山。”
話音落下,他就用匕首在手腕花開一道口子,厲聲道:“如有違背,天地共誅!”
聲音落下之後,劉協才歎道:“本不必如此,刀刀見血並非我相見,文和你的心意朕明白,朕也不曾阻攔與你。罷了,傳禦醫過來,給愛卿診治一番。”
“大漢的醫生朕信不過,但用別的東西處置你的傷口,朕更信不過。來人,去酒來。”
酒是劉協唯一搞出來的東西,蒸餾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尤其是在劉協一心想要搞出來的情況下,現在的蒸餾酒度數並不高,也沒有足夠的工具進行檢測酒的度數也是原因之一。
相比玻璃,水泥,酒精稍微簡單一旦。但想要做到後世那樣,也需要長時間的時間才行。
劉協所能做的僅僅是用自己的方式推動基礎工業發展,能不能賺錢是不考慮的。亂世之中,經濟都是緊縮的,些許奢侈品根本支持不起整個國家的財政。
於是,劉協的幻想徹底破滅。別人穿越到三國,都是開掛的,自己帶個係統,還活的這麼苦逼,簡直了。
清澈的酒水超乎了賈詡的想象,酒水的用途更是賈詡聞所未聞的。
“酒精可以殺毒,也可以用來收斂錢財。我現在找不到更好的醫生,也沒有更具體的知識幫你清洗傷口。總之文和你要保重身體,有些話不必說,我懂。”劉協一邊介紹酒精的用途,一邊說道。
袁紹敢做的事情他一件都沒敢做,甚至還想在郿塢裏麵安養天年。這樣的人,焉能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