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王越還是太少了,洛陽左近的土地也沒有太多的名將苗子,倒是潁川的文官不少。
隻是現在劉協還對世家報以疑問,並不打算任用。
“奉先你要記住,朕所要的東西遠遠比你想象的更多。而你作為朕的臣子,現在不過區區一個溫侯,到列侯還有多遠你自己可以衡量。你若是做得好,朕日後也不介意給你一個虛名的封王。”劉協繼續畫著大餅,誘惑著呂布。
異姓者不得封王是老劉家傳下來的規矩,他劉協可對漢室沒什麼特殊的感官,自然也不會為了大漢的尊嚴,想法設法的壓榨自己。
他一直都不介意將自己收獲的利益的一部分拿來獎賞自己的下屬,以前他是這樣做的,現在他也能這樣做。隻是誰也不知道呂布究竟能夠做到什麼地步,他現在隻是畫餅,許以美好的未來,僅此而已。
“臣明白。”呂布翁聲道。
劉協斜睨了他一眼,他總覺得呂布現在的鎮靜是佯裝的,並非真心。
一個人失去一切之後,陡然生活又有了希望,他應該是感激的。但劉協知道,呂布並沒有感激自己,他隻是沉悶不堪,在朝會結束之後,一會到家,就憋在屋子裏兩個時辰,隨後去了校場,持戟揮灑自己的力氣,直到精疲力竭之後,才聽到劉緹姀傳來的消息。
他來的時候是疲憊不堪,毫無希望的。他現在同樣是疲憊的,隻是有那麼一絲的希望。他不知道皇帝說的話是否能夠成真,也不知道皇帝是否對自己懷有殺意。大漢開國的異姓王們,都死絕了,子嗣斷絕,宗廟也沒了祭祀。這樣的異姓王,他著實不敢當,卻又不能不當。
“不,奉先你不懂朕的考量。”劉協搖頭道:“你的眼中隻有現在的一切,卻不知道許多東西原本的麵貌是什麼樣子,朕現在隻想讓大漢變成原本的麵貌,隨後不斷擴張,直到世界的盡頭。這樣大的疆土,朕需要你們武將替朕打下來,需要數不盡的文臣替朕治理,教育萬民。這都不是一日之功,但可以從現在開始,一點點成真。你的運氣不錯,你有機會趕上這一個機會,是龍還是蟲,還得你自己說了算。”
“末將確實不懂陛下考量,也不知道為何末將就與陛下關係疏遠。末將可是一如既往支持陛下的。”呂布忽的發問,這是他自己不想弄清楚的結果,隻能交由劉協來回答。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朕是君,天下之事便全部是朕主掌。溫侯你是臣子,臣子的本分都不知道了,做錯了誰,你能怪誰?怪朕沒講清楚,還是王司徒不曾特意關照於你。還是旁的東西?”劉協麵帶嘲諷,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對呂布的評價就是幼稚二字。他是真的幼稚,做人做事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這樣不犯錯,才是怪事。
一個王越還是太少了,洛陽左近的土地也沒有太多的名將苗子,倒是潁川的文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