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馬防走了之後,便有人問道:“司馬郎君何來?”
朱儁答道:“楊司空親自請出,其子也入了司空府,其女更是有入皇宮之因緣。”
聞者倒吸一口涼氣,方才知道司馬防為何能夠這樣傲然了,不說過往的履曆,就這一次他背後站著的人,就是旁人無法觸及的龐然大物。
司馬防的靠山無論是司空楊彪還是皇帝,都是他們無法直接接觸的大佬,都是他們隻能仰望的存在。而現在,他們所仰望的存在卻實實在在將自己的權力展現在了他們麵前。
換成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是做不出這樣果斷,勇敢的事情的。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不敢。官場曆來如此,多做多錯,少做少錯。
當然,司空的路子,皇帝的支持尋常人走不透。可誰家裏麵還沒有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娘子呢?
司馬防見了韓遂的使者,韓遂的使者是一個中年文士,言行都跟腐儒一致。由此可見,他並無誠心,並不像與朝廷真正意義上的談判,而是想要混淆視聽,糊弄朝廷。
他為什麼會這樣做,顯而易見。隻是韓遂這一次的目標究竟是誰,司馬防鬧不清楚。
涼州的叛亂雖然一直都沒有剿滅,但從董卓掌權當現在,韓遂馬騰都跟董卓保持了默契,現在董卓死了,他們也不想立馬開戰,而是試探是否可能和平。
戰爭是最低效的事情,能夠用其餘手段解決的問題,用武力解決就是最次的選擇。韓遂並不是很清楚這裏麵的關聯,他被稱之為九曲黃河,號稱是涼州最聰明的人。
事實上,他的眼界很淺,聰明到自以為是。性格又貪戀權勢,這樣的人,無論在什麼樣的地方,都是活不長久的。
隻是他的對手,都比他蠢。他從一開始為了活命,不得已幹掉一個又一個對手,到現在主動對自己的敵人出擊,已經有了很大的轉變。
但他仍舊不是從中原廝殺出來的諸侯的對手,更不是劉協有係統後盾的穿越眾對手。
說到底,他所掌握的東西,在劉協眼裏都不值一提。在係統眼裏,更是土雞瓦狗。唯獨一點,劉協的攤子太大了,司隸本就是四戰之地,加上劉協現在的目標是在於洛陽,而非三輔。
朱儁所能夠調動的五萬兵力,多是步卒,想要與韓遂馬騰的聯軍交手,並且一戰而勝,是做夢。
司馬防稍作攀談之後便在經學一道上麵大書特書,文人相輕不假,但對有才學的人,誰都是敬佩的。腐儒在心滿意足後,得了司馬防的許諾,便回了涼州。他始終不知,誠意滿滿的司馬防是個老狐狸,所說的話,都是應付他的。
口口聲聲的請陛下決斷,不過是敷衍之詞,許諾也隻是許諾,他沒有半分的決斷權利。
但這本就是各取所需,他們各自有各自的目的,聚在一起不是為了抱團取暖,而是試探。能夠得到這樣的結果,已經不錯了。司馬防並不想現在就啟戰火,一點都不想。
在司馬防走了之後,便有人問道:“司馬郎君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