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是劉協將所有的問題都擺在了常遠麵前,常遠仍舊恨不得現在就出現考工令,成為大漢實打實的外官。
內官作為天子臣子,並非是不好,而是常遠作為宦官,本身就是敵人一等的。像張讓一樣的大佬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殺,由此可見,在宮中不是好事。但人從來是不顧後果的往前攀爬,當常遠出任考工令之後,一切才會變成既定實際,沒人會在皇帝的麵前胡攪蠻纏。除非他想永遠不會被重用。
“臣謝過陛下。”他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讓人遞過來一摞泛黃的紙,恭敬道:“陛下請看,這是工坊最新造出的紙,采用清洗,搗,蒸煮,撈,剪裁幾道工序,最新產出的白紙。”
劉協用手輕輕撫摸白紙,微訝道:“我原本以為,你們還需要一段時間,才會拿出你們滿意的白紙來,不曾想,你們現在就拿出合適的成果了。”
他將手中的白紙遞給一側的貂蟬,吩咐道:“去請蔡邕,蔡琰前來。”
貂蟬聞言,歪著腦袋,小聲道:“陛下若是邀請蔡大家前來,大可不必叫來蔡侍中。”
劉協大笑道:“朕,不曾想,朕的貂蟬官也會春心萌動。”
他聲音並不大,可落在貂蟬耳朵裏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她當下不敢回答,紅著臉頰,領命而去,根本不給劉協調侃的機會。
“你可是工匠?”等貂蟬離開偏殿,劉協才板著臉問道,在無感才溫潤的味道,在這大殿當中,宛如神明一般。
工匠跪拜道:“回,回稟陛下,小人,小人確實是工匠。”
“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小人並無姓氏,隻有名字,喚做阿瀾。”
劉協見狀,歎了口氣,也不再擺出皇帝威儀,而是起身道:“不必擔心,今日你來了,拿出朕想要的東西,朕便會給予你賞賜。來人,擬旨——今,朕以工匠阿瀾為考工長,轉職負責造紙一事,朕要你一月之後,每日生產的白紙,都是今日的百倍,一年之後,要有千倍。具體如何解決,你與常愛卿商量即可。但在朕看來,無非是改良工藝,降低成本的同時,增加產量。其次是多修建工廠,在竹林邊上,樹林邊上,河邊上都可以。反正,朕要的是結果,不是過程。”
“臣,領命。”常遠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對此,劉協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衝著阿瀾道:“你既然無姓,便隨了朕罷了,姑且姓劉,叫做劉瀾,做的好了,日後未必不可出任考工令,出將入相。”
劉協不得不佩服自己,現在張口就能胡編亂造。別說是阿瀾這樣的人,便是常遠,終其一生都不會在朝堂上站穩腳跟,因為他是宦官,自成一派。未來宦官的勢力遍布軍中,朝堂,絕對不能輕視。
同時,劉協不會允許宦官擁有真的權勢,而是會想盡辦法,將其用在合適的地方,讓其物盡其用。
縱然是劉協將所有的問題都擺在了常遠麵前,常遠仍舊恨不得現在就出現考工令,成為大漢實打實的外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