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詡不是一個好人,在臣子眼中,卻又是一個明君。現在壓迫人的行當,同樣被許靖當做是恩賜。哪怕他說一些不太好聽的話,許靖仍舊是將他的話當做指令,寬慰,勉勵。
話說多了,也就沒用了。劉協索性說道:“後日,最遲後日一早,我就要看到你主編的報紙,具體內容,需要你自己把握,朕不想多言。”
許靖誠惶誠恐,初入洛陽的時候,他還惴惴不安。但現在他已經習慣了皇帝的說話方式,對皇帝的敬佩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離開了工坊,劉協這才鬆了一口氣,許靖的謹慎態度是好事,同樣也是壞事。隻是現在手上沒有更合適的人手,要不然,劉協倒是想讓一個聰明一點的人去做這件事。
但現在已經下了決定,他也不想更改,總之,不會更壞了。許靖雖然不太聰明,但此人的能力跟聲望,都是頂尖的。他跟這個時代所有的清流一樣,所學的東西,從來都沒有腳踏實地實驗的忌諱,從而被時代所拋棄,再也沒了明日。
翌日清晨,正在劉協看著河內的時候,許靖就匆匆而來。
昨日他不值一文,所有人都不知道皇帝對他的態度,是任用,而是重用。棄之不用,在小黃門抵達許靖府邸之後,就已經成為過去式。明眼人都知道,皇帝不會浪費精力在一個沒用的人身上。
但當通過司徒府下達的命令下達的之後,中常侍的官職讓許多人色變。但許靖此人成為中常侍之後,是否有殺傷力,這又是另外一個問題,在大多數人的眼中,許靖都是人畜無害的小兔子。
但在自己擅長的領域,許靖卻是做的很好。
他最先弄清楚的一點就是時局。對時局的掌握,最了解的應該是當今的陛下,隻是他是不想去文皇帝問題,隻能退求其次,趁著夜色,騷擾起來三公。
一杯杯酒下肚,王允苦笑,楊彪氣急敗壞,黃琬莞爾。三個人三種狀態,卻是讓許靖的第一份報紙逐漸成型。
當劉協看到報紙之後,上麵的議題是科技改變未來。而太尉黃琬,司徒王允,司空楊彪三個人,是三種看法。
王允是洋洋灑灑數百言,歸結起來,就是一個字——善。楊彪的文學造詣同樣不差,揮灑下來,正好相反——不可。至於黃琬,他所說的是,軍國大事,當行謹慎,切不可莽撞行事,科技也當如此。
三個人的意見看起來是迥然不同,實際上卻是有跡可循。現在王允對劉協的支持最大,因為劉協給予王允的支持也是最大的。楊彪的司空府則不然,時常被劉協所針對,許多政令,都無法正常下達。當然,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政令。
他自詡不是一個好人,在臣子眼中,卻又是一個明君。現在壓迫人的行當,同樣被許靖當做是恩賜。哪怕他說一些不太好聽的話,許靖仍舊是將他的話當做指令,寬慰,勉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