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作為匪首,他沒得選,沒有不願意這一選項。
選擇他選擇大漢也不過是順勢而為,自始至終,他都沒有選擇的餘地。
但貂蟬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吩咐道:“陳軍侯,將你的騎軍分給他三十人,收編匪徒,將其打亂編製,臨時編入軍伍,興許日後用得上。”
如果段磬是一個老道的將領,絕對不會將城門在白日一直打開。他並非是軍中悍將,也不是老謀深算的人。
當二十餘騎士出現在縣衙的時候,他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犯了一個什麼樣的錯誤。
縣衙當中並無兵卒,這是因為弋居段氏占據弋居的命脈,無論是誰,都不能威脅到段氏。無論是董卓還是馬騰,兵鋒所指,都不能真正的傷及段家的根本。
短暫的思索之後,段磬選擇了合作。無論是漢人掌控弋居,還是羌人掌控弋居,本質上都一樣,不會影響他的權利。
無論是誰主掌弋居,都需要一個熟悉地方的人,溝通地方關係,準時上繳稅賦。
這邊是縣令的職責所在。
當然,弋居距離洛陽很遠,但也不至於天高皇帝遠,他現在所想的,都不在劉協的許可範圍內。甚至劉協一向厭惡地方政治。
貂蟬隨著百餘人一起道德縣衙,方才投降的匪徒現在成了仆從軍,他們被軍法官約束,在入城之前便言明了做錯事情會被斬首。
但人很難控製住自己,無論是誰,能夠控製住自己的永遠都是少數人。
“陳軍侯,你去約束士卒,但有違反軍法者,事後上書洛陽言明即可,當下直接斬了!還有便是,構築城防,多多準備守城器械,隻怕是我們占了弋居,會讓羌人寢食難安。”貂蟬帶著麵紗,款款而來,所談及的事情,讓段磬肝膽欲裂。他已經聽明白了,自己的未來掌握在眼前的女人手上。她是誰已經不重要了,他想要活下去。
“我的使者應該已經到了。”貂蟬上前說道:“我需要一個解釋,段家也需要換一個家主!”
“這個,還請大人原諒,下官不知道大人使者到來......”
“回稟貂蟬大人,使者被綁縛在縣衙後麵。”衙廳外麵,有騎卒高聲稟告。
“來人,將他斬了,傳閱弋居。”貂蟬深吸一口氣,他若是能夠好生對待自己的使者,自己也不會拿他開刀。
“不要多言,這件事我會親自前往洛陽,跟陛下解釋。”貂蟬小手一揮,卻是無人敢於說出半個不字來。
無論是軍中的士卒,還是隨著貂蟬從洛陽來的人,都知道貂蟬是天子的親信,所做之事,都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正是因為權利巨大,貂蟬才會找準機會,做一些錯事,重新回到洛陽。隻是這番話,她藏在心中,誰都沒機會聽到。
弋居縣內,行人匆匆,誰都清楚,如今的弋居已經變天了。
此番作為匪首,他沒得選,沒有不願意這一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