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揚州城下起了大雨。
嶽馨瑤接到了石敢當的電話,電話的那一頭,石敢當的聲音甚是急躁慌張:“嶽小姐,你快來力宗一趟。白姑娘出事了!”
“什麼?白無敵發生什麼事了?”
“我現在在電話裏講不清,你快點過來吧!”
嶽馨瑤掛掉電話,匆匆趕到力宗。剛到大門口,就看到石敢當在門口焦急的等待。石敢當看到嶽馨瑤,連忙拉著她的手,一刻不停的往屋子走。
嶽馨瑤走到屋內,看到寧玦也站在門口,臉色鐵青。
“你們倆今天這是怎麼了,耍什麼把戲。”嶽馨瑤笑道,“你們是和白無敵串通起來要給我什麼驚喜嗎,今天可不是我的生日。”
寧玦看著她許久,搖了搖頭,將身體讓開。嶽馨瑤看到,屋內的床上,靜靜的躺著白無敵。隻不過她現在雙目深深的凹陷了進去,臉青黃難看的和張紙一樣。身體一旁的手,也枯槁的和跟雞爪一樣。
嶽馨瑤心髒猛地收縮了一下,瞳孔瞬間放大。她難以置信的看了看寧玦,又看了看石敢當。
寧玦低垂著眼睛,不敢看她。
“沒錯,白姑娘她,去世了。”
嶽馨瑤一步一步的往白無敵的身邊走去,她隻感覺到自己現在的鞋子裏像是灌了千斤重的鐵砂,沉重的寸步難移。
“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現在有些歇斯底裏,“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前幾天,她還親手送白無敵和靜雨上車,可現在,怎麼會……
她摸著白無敵冰冷的手臂,覺得嘴巴直犯苦水。她心裏發怵,恍惚的就想原地坐下,好好的睡上一覺,不理任何人。但是白無敵的冰涼告訴她,這不是夢境,這是現實。她走了,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笑嘻嘻的叫她嶽小姐。她也再也不能調侃打趣白無敵,看她臉紅的反應。她深吸一口氣,問道。
“靜雨呢?”
石敢當答道:“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下午的時候……”
…
因為下雨的緣故,石敢當正在房內歇息。突然院子裏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來了來了!”他冒雨去將院子的門打開,看到了滿身泥垢的靜雨。靜雨發絲淩亂,但是臉上卻毫無表情,形同一個木偶人。
他懷裏抱著白無敵,就這樣一直站在大雨裏。
“靜雨?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好了去竹老那避避風頭的嗎?”
靜雨沒有回答石敢當,整個人看上去都魔怔了。隻是抱著白無敵,失魂落魄的往屋裏走。
石敢當幫他將白無敵放到了床上,震驚的發現,白無敵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跡象。他看到白無敵的衣服都被血跡染紅,身體也都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口。
“白小姐這是怎麼了……”石敢當顫抖的問,他發現白無敵已經毫無生命跡象。
“石敢當,你好好照顧,不。好好保管白無敵。”
“那你呢?你現在這是要去哪裏?”石敢當看到靜雨將白無敵放下後,就起身往外走。
“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