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默卻笑著，把發夾打開，朝她招了招手道，“我幫你夾。我怕你收了我的東西，回頭就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至少讓他看一下，她戴上之後有多美。
江葉芷看著他有些蒼白的臉色，還是往前走了一步。
陸默比陸琛矮一些，卻仍然高她半個頭。他從前麵伸手，小心翼翼地把黑色發帶拿下來，像對待一件珍寶。
江葉芷有些不適，她離他太近，整個呼吸都是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味。
剛想往後退，卻忽地被他按住了肩膀，他的呼吸都放的很輕，“別動。”
五樓靠窗的會客廳。
趙先生咳了一聲，陸琛才堪堪回過神來，明明兩條腿閑適地架著，搭在上麵的手卻青筋畢露。
他坐在趙先生的對麵，綢布窗簾開著，隻有那層輕紗和著微風緩緩飄蕩。
六樓的鏤空欄杆旁邊，站著一對男女。
女人背對著他，藍色真絲連衣裙貼在身上，男人的手從正麵圈過來，為她卡好頭發，嘴角微微上揚，帶著滿足的笑容。
一隻鑲著水鑽的夾子。很漂亮，也很適合她。
“陸先生，你覺得我們提出的條件還不夠嗎？”趙元曲著食指輕輕敲了一下，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情緒，陸琛卻明顯感覺到他的不悅
陽台上，江葉芷朝陸默一笑，正打算退開，卻猛然被人抱進懷裏。
一點也不像幫她帶發夾那樣輕柔，他的手緊緊箍著她，好像要直接把他揉進身體裏。
“陸默，陸默！”江葉芷的手抵在他的胸前。他的氣息火熱，心跳很快很快。
“我把你說的話重新說給你聽。”陸默閉著眼睛，嗅著她發絲的味道，已經很滿足，“江葉芷，我這一輩子，隻會愛你一個人。”
五樓。
陸琛瞳孔不斷收縮，終於，他站起來，撫了撫袖子道，“趙先生，我想我們可以重新約個時間。”
趙元是生意場的大腕，自然知道陸琛不會無緣無故就要中途離開，聞言點頭道，“我沒有意見。”
照樣是那個帶眼鏡的男人為他開門，斯文有禮又坦蕩自然。
“砰！”陽台的門忽然被用力甩上。
江葉芷和陸默都是一驚，雙雙抬頭看去。
陸琛拽著江葉芷的手往自己這邊一拉，江葉芷腳步一個釀蹌，差點摔倒。
“陸默。”陸琛心頭有火在燃，語氣涼如寒冬，“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陸默卻笑了，他擺了擺手，“哥，我走了，你照顧好嫂子。”看著她被拽紅的手腕，他心如刀割。
卻還要笑著，不想她再受傷。
陸默繞過他們，仿佛慢動作一般，緩緩擰開門栓。
他把背影留給她，落寞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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