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翎就站在一邊，聞言點點頭，“已經寄出去了，但是……”那可是一份離婚協議啊！
一直到現在王翎還是有些不淡定，江葉芷和陸琛的感情是什麼樣的他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
怎麼現在，真的就鬧到了離婚這種地步呢。
“嗯。但是什麼？”陸琛應了一句，心裏卻補充道，她不會簽字的。
但是在最危險的時候，不管江葉芷簽不簽，他都要和她撇清關係，否則不僅江葉芷，連帶著孩子都會受到連累。
王翎想了想，終究還是沒說什麼，“沒什麼……”
“那你還有什麼事嗎？”陸琛終於抬頭看他，站起身來，盯著他道。
王翎心裏咯噔一下，擺了擺手，“我沒事了。陸總，那你先忙，有什麼事叫我一聲就行了。”
王翎說完，也不等陸琛應下，就往門外走去，他這樣子，竟多多少少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陸琛歎了口氣，渾身都透著一種無奈，抬頭看著天花板，像是要把天花板給看穿。
在王翎踏出這個門的最後一刻，陸琛終於開口。
“王翎，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王翎的背脊僵住，緩緩轉頭看著陸琛，“陸總，我做錯什麼了嗎？”
“你是聰明人，聰明人不做蠢笨之事，自然也不問蠢笨之話，你應該知道，我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既然你要聽，我就說了。”
陸琛轉過身，緩緩地踱步過去，“其實我之前從來沒有懷疑過是你動了內部文件。”
“後來……你知道嗎？諷刺的一幕出現了，真的是你，仗著我的信任，挫了我保險櫃的鑰匙，拿著我的U盤，改掉了我電腦裏的所有文件。”
“我相信你，把整個陸氏集團都交到你手上，結果……你就給我看這個？王翎，你出師了，現在還不打算離開？”
王翎徹底愣住了，臉上表情錯愕，當下也裝不下去了，“陸總，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他也是沒辦法，這個世界上，最難還的是人情，何況，他欠了那個人那麼大的人情，他一直以為是要用生命去還了，卻沒想到……
“不瞞你說，我剛剛才發現的。”陸琛攤了攤手，“我從未懷疑過是你，我知道，內部一定有鬼，可我第一個排除的就是你。”
“我剛剛不過是試你一下，你就露出了馬腳，你這樣……是在打我的臉啊！”陸琛垂下了眸子，“怪我識人不清嗎？”
王翎抿了抿唇，說不出話了，的確……是他做的。
“陸總，你，為什麼要讓我走？”
陸琛搖了搖頭，苦笑，“你對我有恩，我做不到把你送進牢裏。何況陸氏集團的法定人是我，就算說是你，公司也免不了倒閉的風險，就當……我還你一個人情。當初你受傷，畢竟和我也有責任。”
“王翎，你走吧，以後，如果有再相見的機會，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陸琛轉過身，重新走到窗戶邊，一伸手，推開了玻璃窗。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他再回頭，辦公室已經空無一人。
這樣也好，所有的東西讓他一個人擔著就好了，至少……以後他的孩子出生，也能告訴他這個是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