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做人能夠做到六王爺這個份兒上,也是失敗到登峰造極了。皇位爭奪處於白熱化,可是他連靠邊的機會都木有,自己親爹親媳婦兒親兒子親姑娘全都不待見。好麼,大家也都是有理智的成年人,不待見是正常的,可是連嬰兒都嫌棄,那就有點不過去了。
阿瑾依依呀呀的靠在皇帝身上,一會兒對這個招招手,一會兒對那個點點頭,十分的熱情,唯獨對自己爹,隻要六王爺靠邊,她立刻屁屁對他,十分嫌棄。阿瑾覺得,雖然這廝長得還行,但是人品忒惡劣。
“她還,不懂事兒。嗬嗬!”六王爺尷尬的笑。
皇帝嫌棄的睨他一眼,逗身邊的家夥:“是麼?朕倒是覺得,這不點懂事兒的不像話。”他們祖孫看人倒是一致。
皇帝這樣毫不留情,六王爺麵色尷尬,不過也隻那麼一瞬間,他又湊了上來:“啟稟父皇,兒臣家中還有庶女,聰明伶俐比阿瑾尚且更強,倘若您見了,一定萬分喜歡,不若趁著這個大好的日子,您一並封賞了吧?”言罷,他衝著皇帝討好的笑,與阿瑾之前的笑容倒有幾分神似。
現場頓時靜的連一根針掉下都能聽見。阿瑾氣的牙疼,這就是她爹,怪不得她娘這麼不喜歡這個家夥呢,果然是個不著調又不懂事的。至於其他幾個皇子,大家俱是不言語,隻看老六更加作死。
六王爺繼續:“父皇,阿瑾還,並不如阿蝶有趣。您不知道呀,阿蝶嘴兒可甜了,而且伶俐異常,年紀,四書五經,無一不會!”
別皇上,連阿瑾都覺得囧噠噠!這樣誇下海口,做不到可如何是好?他可真能吹!別以為她不知道,那個阿蝶別四書五經了,人都認不全呢!
皇帝冷眼看他,叱道:“什麼阿蝶不阿蝶,六王府的郡主,朕隻知道瀅月及阿瑾。你年紀也不了,每日這樣渾渾噩噩,辨不清是非,將來可如何是好。這麼多王府,為何獨獨你的王府早早立下世子,你就沒有考量過麼?當真是愚蠢至極,愚蠢至極!”
皇帝連兩聲愚蠢至極,看樣子便是氣極,幾位皇子俱是跪下:“父皇保重身體。”
雖然麵上惶恐,但是大家心裏自然有一杆秤。為何六王府獨獨立了世子,那便是明,六王爺已然沒有機會問鼎皇位,甚至,連王爺都是做不好的。想到此,其他幾人心中都是微微一動。原本便是這樣想過,今日倒算是坐實了。
“保重?如若你們真的想朕保重,便是給朕恪守規矩!在自己父皇生辰這日為一個妾室所生的庶女請封。當真是可笑至極。更有甚者,竟是睜眼瞎話。老六,你把你家那個阿蝶叫來,如若不會背誦四書五經,直接連同她的母親,一起斬了!”皇帝聲音不大,但是卻冷颼颼的,阿瑾將自己腦袋往他頸項靠了靠。
六王爺一聽,臉都白了,他連忙磕頭認錯:“父皇恕罪,父皇恕罪呀,兒臣失禮了。剛才……剛才都是兒臣胡的,父皇恕罪呀!”
皇帝氣的手都顫抖,他一腳踹到他的肩膀:“你這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