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很開心,最近真是好事連連,她就沒有想到,她家渣爹竟然是壞心辦了好事。果然,有時候他們處理不來,拉渣爹出來遛一遛就可以了,雖然他十分沒品,但是竟是陰差陽錯之下也能將事情化險為夷。
沈毅與虞婉心成年男女抱在一起滾,又是落入池塘濕身相擁。如若沈毅不娶虞婉心,那虞婉心怕是就要落發為尼了。皇上的賜婚,不過是雙方顏麵更加好看,也是對六王爺做出蠢事的彌補。
至於六王爺,嗬嗬噠,他被禁足了,皇上命他在宮中藏書樓抄寫經書,所有經書都抄一遍才準出來。阿瑾道了一聲阿彌陀佛!她自然不知道這懲罰多重,可是據傅時寒變態,那藏書閣所有的經書單是要抄,每日不眠不休,十年也未見得能夠抄完。據聞,聽到這個懲罰,一貫是不喜讀書也不喜寫字的六王爺當時就昏倒了,任憑將他人中掐成了紫色,潑了幾盆涼水也並未醒來。可見,這是嚇的,真不是裝!
阿瑾想,這是她皇爺爺對她爹深深地怨念,怎麼就不怨念呢!皇爺爺本來是想讓虞姑姑嫁給一個皇子的啊。而且,阿瑾思來想去,越發的覺得,其實皇爺爺看好的對象是四王爺。在所有皇子都有妻子的情況下,隻有四皇子和五皇子的王妃最適合換,四王妃豬隊友不解釋;至於五王妃,雖然五王妃不管容貌還是性情都是獨一份兒,但是成親那麼多年卻沒有孩子,五王府所有兒女皆是側妃及妾室所出,如若皇家來看,似乎有點不妥了。可雖是不妥,可為人識大體,倒是沒有換的必要。
綜上種種,阿瑾真是越發覺得,皇爺爺該是被她渣爹氣瘋了。誠如阿瑾所料想一般,皇帝是很生氣,雖然與虞貴妃言道自己並不氣憤,可是總歸意難平。如若是真的被人算計了,他倒是也會道一聲好,畢竟,最在乎這事兒的便是阿瑾,而她身後的便是時寒,時寒心思越多,皇帝越高興,他總歸不能護著這個孩子一世,如若他心思重,想的多,算計的厲害,那他倒是十分欣慰了。將來他定能護自己與阿瑾周全。是的,其實在他內心深處,已經將時寒當孫女婿來看了。
現在最讓他氣憤的是,這事兒竟是陰!差!陽!錯!
不是時寒算計,不是貴妃算計,甚至不是沈毅亦或者虞家算計。尼瑪,竟然是他兒子賣蠢賣來的,你氣不氣!如若不是時候就是這麼個不著四六的蠢貨,他大抵都要懷疑,這家夥是不是扮豬吃老虎了。
想想就覺得堵心,看見他就覺得不順眼,不順眼就想虐他,才不管他府裏是不是新進了什麼美人。王爺被直接發配到了藏書閣,沒有回家的權利。
阿瑾聽到這樣情況,默默為她爹點燭。
沈家的聘禮很快便是送到了虞家,似乎是怕皇上反悔似的,兩家迅速的合了庚帖,也定下了日子。如今依然十月末,眼看便是十一月,雙方將大喜的日子定在了六月初九,那日極宜嫁娶!
阿瑾覺得,他舅舅就是個磨人的妖精,嘴上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嗎?你既然舊情難忘,既然不想娶,怎麼會動作這麼快!
是以,阿瑾狐疑的問唯一能讓自己解惑的家夥:“時寒,你,我舅舅是不是扮豬吃老虎,把我們都耍了?其實他喜歡虞姑姑喜歡的不得了,簡直是情深似海,非卿不娶?”
時寒挑眉:“……你,想多了吧?腦洞開這麼大真的好麼?我倒是懷疑,那個扮豬吃老虎的大概是你爹。”
阿瑾:“你覺得你比皇爺爺聰明麼?”
時寒搖頭。
“那你腦洞開的也太大了吧?”
兩人支著下巴坐在台階上,仔細想他們內心考慮的問題。而兩人坐的位置正好能被藏書樓看見,六王爺坐在窗邊,神情落寞,嚶嚶,人家不想抄經書,好想一把火燒掉這個討厭的藏書樓。呃……六王爺瑟縮一下,他還是不要得瑟了,如果燒了藏書閣,六王爺幾乎不敢想,也許……他這一輩子就要在國寺度過了。想到國寺,他菊花一緊,國寺絕對不適合他,絕對不適合!
“這彪閨女,也不知道來挽救一下自己父王。整就就知道和傅時寒那子一起瞎混。”六王爺埋怨。
看兩人也不話,直望,繼續補充:“兩隻傻鳥一樣!”
太監默默的站在六王爺身後,就見他一臉生無可戀,強忍著抽搐的嘴角。有病什麼的,還是吃藥比較好。
不管六王爺多麼惆悵鬱悶,他總歸出不來,而阿瑾更是絲毫沒有去看看他的意思。做人做到她爹這個地步,也是一件神奇的事兒。
阿瑾才不去想誰是不是故意什麼的,她想的是,自己應該回家了。準備什麼噠,可少不了她呀!
阿瑾與家告了假,樂顛顛的背著包袱出了宮,準備回家幫她娘親籌備舅舅的婚事。想她一個孩兒又能幫什麼忙,隻阿瑾愛湊熱鬧,皇帝也是看的明白,因此允了她回家。阿瑾快快樂樂的回家,六王妃自然樂得高興,其實皇帝也有自己的考量,也不能總是拘著人家不點不放回家,她總還是有自己的親人。況且,六王爺這麼不著調,阿瑾回去正是合適,好生的安撫一下六王妃。這麼些年,也苦了她了。
六王妃自然是樂見阿瑾回來,但是卻又覺得這個妞妞回來有些麻煩,怪礙事兒的呢!
阿瑾:“娘親,我和你,大紅嫁衣,還是稍微有點點立領才好看……”
六王妃:“嫁衣不是我們準備。”
阿瑾:“娘親,我和你,新娘子的妝容,可不能弄得像白麵鬼一樣……”
六王妃:“妝不是我們畫。”
阿瑾:“娘親,我和你,接新娘子的時候,出題不能太簡單……”
六王妃摔:“你是哪邊兒的?”
阿瑾對手指,“娘親脾氣真暴躁!娘親,那讓我給舅舅壓床吧,我這麼這麼乖這麼可愛,一定特別有人氣!”興高采烈……
六王妃:壓床是什麼鬼?
“瀅月,瀅月!”
瀅月左手抱個娃娃,右手捏著卦,探頭:“娘親幹啥?”
“趕緊給她帶走。再讓她過來搗蛋兒,我扒了你們倆的皮。”
瀅月瞪大了眼睛:“理呢!”
六王妃:“嗬嗬,我最大!”
聽母親發出這樣的笑聲,瀅月很懂事兒的一把拉住阿瑾,迅速離開,阿瑾不樂意的嘟嘴:“姐姐幹嘛這樣拉我走,我要和母親的,我知道好多……”
瀅月無語:“你能不拖累我麼?”
阿瑾撓頭,“當然能,隻是,我又左右不了娘親的想法。”她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