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衛河隻感覺身下巨震,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下的戰馬的腦袋已經被一槍打爆!
此刻那紅的白的,濺了他一身!
噗通!
衛河摔落在地,他都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已經被穆歌砸死了戰馬。
在一模鼻尖,衛河才驚恐的發現,自己的鼻子已經被穆歌割出一條細縫,好像僅僅隻是割破了皮膚。
這恐怖到極致的手法,非但沒有讓衛河服氣,反而是讓他忍不住的怒吼道:“這怎麼可能!你作弊!你為什麼要攻擊我的戰馬!”
對於這衛河的不服氣,穆歌連正眼都沒有看一眼,隻是掃了眼旁邊的趙渾,就直直的走進小城之中。
而另一邊的趙渾,則是急忙拉起衛河,低聲勸道:“不想死就不要亂叫!”
衛河卻依舊是梗著脖子,掙紮著想要起來。
隻不過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一旁的高順停了下來,看了眼衛河,目光中閃過幾分寒光,低聲道:“秦軍當前,你莫非真以為大人不敢殺你?”
冰冷的話,讓衛河瞬間清醒過來。
穆歌手中有著李牧的印信,節製方圓的趙國兵馬。
他要是繼續與穆歌對著幹,就算是穆歌現在當場砍了他,也沒人敢說什麼。
況且剛才穆歌的兵馬人數雖少,卻打的秦軍連連撤退,若是這些驕兵悍將發起狠來,他衛河又怎麼可能擋得住?
不光是衛河,城中所有的趙國守軍,都是愣愣的看著正在入城的穆
歌等人。
衛河是城中最強的將領,可是在穆歌麵前,卻根本什麼都不算,甚至於連對方的衣角都碰不到,就被瞬間打敗。
所有人也都是看的清清楚楚,如果穆歌那一槍不是砸向戰馬,而換成是衛河,恐怕險隘的衛河已經變成了一灘爛泥了。
故而此刻城中的趙國士兵看向穆歌的眼神之中,都是多了幾分的畏懼。
而穆歌則是停下身來,站在城門口,看向一旁的趙渾,開口道:“馬上召集所有兵馬,我還有一部士兵在遠處設伏,我們現在必須去支援他們!”
趙渾一愣,但是卻根本不敢違抗穆歌的意思,當即便是急忙去召集城中的守軍。
隻不過這召集士兵,足足拖遝了一刻鍾之久,城中的士兵也沒能聚齊。
見此,穆歌也僅僅隻是看向遠處還慢悠悠的朝這邊晃蕩的趙國士兵,開口沉聲道:“高順,點兵,遲到者斬首!”
這一聲低喝,讓遠處那些散漫的趙國士兵都是一驚。
而旁邊的高順則是開始點數。
聽著那一聲聲猶如催命符一般的點數,那些原本懶散的士兵也都是急忙發瘋一樣的跑了過來。
到了最後,有幾人甚至連滾帶爬的,也不敢輕易的以身試法。
而等到高順點完人數之後,才是朝著穆歌拱手道:“大人,共有兩千餘人!”
穆歌點了點頭,隻不過眼裏卻閃過一絲失望。
他早就聽說這裏麵的兵馬都是一些弱兵,隻不過卻沒想到,
其中上年紀的士兵就站了大半,還有許多人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是整個人卻瘦骨嶙峋的,可謂是弱到了極限。
說是士兵,但是與外麵那些秦國整齊的兵馬相比起來,這趙國的兵馬更像是一群臨時湊起來的民兵。
單單是此刻站在穆歌麵前的隊列,就根本沒有任何的隊形可言。
更有許多人,身上的皮甲都已經破破爛爛的,穆歌甚至懷疑這樣的甲胄是否能夠擋得住對方的一槍。
然而這破爛的甲胄,就已經算不錯的,還有一部分人,根本連甲胄都沒有,全身上下,就一把兵器還能夠看得過去。
而這些士兵腳上穿的,也都是草鞋,這樣的鞋子在戰場上,幾本上與赤腳沒有什麼區別。
這種情況,即便是穆歌,此刻也忍不住的皺眉。
如果用這些兵馬去作戰,到時候能不能拖後退,恐怕都難說。
看到穆歌的眼神,旁邊的趙渾便急忙湊到跟前,開口道:“大人,這些兵馬都是征召不久的,也沒有受過太多的訓練,咱們現在隻有依托守城的優勢,隻要把秦軍耗在這裏,早晚都能夠拖死對方的!”
聽到趙渾如此說,穆歌的眼中就微微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