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蛟崖這裏有個傳說,據說這裏原本居住著一個黃龍,為禍人間,有天上天就派來了天兵將這黃龍鎖在這片山崖之中,這裏山勢險惡,飛鳥難渡,猿猴難攀。
兩路人馬廝殺起來,穆歌的人馬果然難以抵擋,混戰起來,穆歌根本抵抗不了,最後還是依靠鎖蛟崖,這才免去了腹背受敵,苦苦堅持了下來。
就是這麼一耽誤,欒提尚右的人馬趕過來了。三萬大軍果然非同小可,將這片山崖不大的地方塞得滿滿當當。山穀中響起那震耳欲聾的廝殺聲。
不過穆歌選的這個地方還是非常不錯,能夠接近他們的人相當有限,在他們前方是一個山崖形成的空地,地方不大,穆歌的人幾乎都要將這裏占滿,欒提尚右的人能上去的不多。
而且他們背部就是鎖蛟崖,人沒法上去,這麼打下去,實際上穆歌所要麵對的敵人也隻不過是數百人。
打了一天時間,欒提尚右完全沒有什麼進展,心裏生氣,卻也沒辦法,這穆歌就是如一個烏龜一樣,縮到殼子裏就是不動。
而且他還把人分成了兩組,一組上前迎敵,一組在後麵休息。匈奴人用箭射,他們就用盾牌圍個嚴嚴實實,密不透風。騎兵在這裏沒用,用步兵上去人就是長槍加盾牌。
這一天把欒提尚右打得毫無脾氣,到了晚上隻能收兵。
第二天清晨,欒提尚右思考了一夜,覺得不能這麼打下去,於是一大
早就起來,走到兩軍陣前。穆歌吩咐先不要放箭。
“請穆將軍出來說話!”
欒提尚右倒是大方,一人一馬就過來了,大聲朝著穆歌的營地中喊道。
張遼抬頭看了一下說道:“將軍,恐怕有詐。”
穆歌哈哈一笑說道:“他一人一馬過來,要是我們不敢出去,那豈不是貽笑大方。”
“那我陪將軍一起去。”
“不用,我倒是要看看他要搞什麼鬼。”穆歌揮手,趙兵盾牌陣讓出來一條道路來,穆歌騎著馬款步而出。
“我就是穆子羽,敢問前方何人。”
“左穀蠡王欒提尚右。”
穆歌沉吟了一下,這才說道:“不知道左穀蠡王來陣前何事?”
“嗬嗬,隻是仰慕將軍威名,所以特來拜見。一直對將軍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隻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見麵方式,否則定然與將軍痛飲三百碗。”
穆歌心中冷哼一聲,欒提尚右也就是三十多歲的年紀,但是在古代已經不小,麵色黝黑,身材看著也很壯,經常打仗還能活下來的,沒幾個會是死胖子。不過看他這身材,就算是酒量再好,也不能喝三百碗,純粹是來胡說八道來了。
“將軍客氣,我不能跟將軍比,不勝酒力。”
左穀蠡王笑了笑,說道:“昨日之前我也不敢想幾千人對數萬人,昨日之後方才知道,世間還有將軍這種神人。將軍軍容整齊,一看就不是凡人。”
穆歌對他要做的事已
經有了大概的猜測,冷笑一聲說道:“將軍可是來勸降的。”
欒提尚右大笑兩聲說道:“不錯,將軍或許還能在這裏抵擋片刻,可是之後呢,沒有支援,我大汗提數十萬兵馬,隨後就到,隻怕將軍——就連雁門都是我匈奴的囊中之物,我見將軍英武,心生憐憫,特來提點將軍,不如歸順,以將軍的能力,可保做右穀蠡王。”
穀蠡王這個職位——準確說來也不是職位,隻是個稱號而已,左右賢王之下便是左右穀蠡王,有一定的兵權和封地,穆歌對其中詳細情況也不是太了解,總之是個很大的官職。
“嗬嗬,多謝將軍美意,隻是身無寸功,談何領受如此大恩?”
對於匈奴的官職,穆歌絲毫興趣都沒有。
“那也不是,將軍肯歸降,我以人頭擔保將軍榮華富貴。”左穀蠡王也不玩虛的。
“嘿嘿,恐怕不能如願了。我生是趙國人,死是趙國人,此生必不背叛趙國。”這個說法在現在已經爛了,不過在戰國時期還是很新鮮,尤其是趙兵聽到這個說法不由一呆,接著便是熱血沸騰。
“將軍何故如此執拗?實在不忍心看將軍玉碎!”
穆歌冷笑兩聲:“行軍打仗,勝敗無常,將軍不要太過自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