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慘烈的戰爭兩人從來沒有經曆過,哪怕是張遼在逍遙津的時候也比不上這裏。殺到最後,張遼和高順也有點累,於是便改變策略,不下死手,就是跟人在那磨蹭。如此一來倒是能休息片刻。
穆歌將兩人的情況看在眼裏,心中斟酌了一番,當下主意一定,槍法陡變。自古至今都是槍打一條線,棍掃一大片。穆歌之前的槍法也是這樣,由於要抵擋八個人,所以束手束腳,隻能瞅準空隙來幾下。
現在忽然把槍當成棍用了,動作也變為挑,掃之類的大動作。他要一舉拿下這剩下的五個人。
五個匈奴將與穆歌戰鬥了一段時間,對於穆歌的實力已經很清楚,甚至於那些套路多少也摸到了一點,不料穆歌槍法陡變,一時全沒跟上,砰砰兩個人沒躲過去穆歌的槍掃,胸口位置被打中。
雖然沒把兩人打下馬,卻也讓兩人氣血翻湧,差點沒翻身下了馬。收攝心神,好幾個呼吸之後才緩過來。
這兩人驚駭不已,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們雖然沒被擊中,卻也對穆歌束手無策起來,穆歌一杆黑槍使開了,不管不顧,嗚嗚帶響,一時間把幾個人逼了個手忙腳亂。
欒提尚右心中突突直跳,那股不祥的預感又一次升起。槍跟棍是兩種武器,打法自然是不一樣的,不過還沒有出現過用槍帶棍的戰鬥方式。
而且,在那個時代,棍術遠遠不成熟。
穆歌
變了打法,將形勢又徹底扭轉過來。那五個人抵擋不住,連連後退起來。用槍的時候,隻能打一條線,而此時穆歌換成了棍,打擊麵積加大,他們根本無法抵擋。
匈奴當時的武器還是以彎刀為主。主要是輕騎兵,那彎刀殺人極為方便,不過需要靠近敵人。為什麼不是跟中原一樣的直刀呢?主要是在馬上衝殺的時候,直刀不容易過人,假如用刀腹擊中一個人,如果是直的,除非把整個人切開,或者是收刀,刀子才能過去。換成彎刀之後,順著刀勢就能過去。
一般來說,這種武器還是很能發揮作用。但是在陣地戰中,這武器卻吃虧不小。穆歌還是使用的槍,不過這槍不怎麼順手,隻是一個從別人手裏搶來的長槍,如果是遇到重型鐵槍,匈奴兵打陣地就更加吃虧。
比如後世那程咬金、呼延讚之類的,使用重型武器,這些刀更加沒法抵擋。
不過,他們的好運也就到此為止,穆歌已經下了殺心,強提一口真氣,手臂上力量加大,朝著僅剩的幾個匈奴將使勁打了過去。
那五個人連帶著欒提尚右見到穆歌忽然變得如此勇猛,肝膽俱裂。穆歌大喝一聲,整個人忽然從馬背上飛了出去,高高跳起在空中,使勁將長槍砸了下去。他所瞄準的對象正是欒提尚右,欒提尚右躲避不及,舉刀相迎,不料那長槍的材質極為柔軟,槍頭一彎,重重地砸
在他的腦袋上。
那一下正中百會穴,將欒提尚右砸得暈暈乎乎,幾乎無法立直身子。鮮血一下湧了出來,將他臉上塗滿了。
其他幾個人一看嚇呆了,紛紛過來救援。穆歌人在空中,無處借力,剛好一個匈奴將衝過來,馬頭正好墊在穆歌的腳下,他也是著急救援欒提尚右,忽略了這一點。
穆歌瞅準馬的腦袋,腳下一用力,整個旋轉著又飛了回去,自始至終沒有落下去。
那幾個匈奴又羞又怒。其中一個靈機一動,忽然掏出來繩子,往穆歌身上扔去,其他幾個人恍然大悟,這繩子一般是他們用來追馬用的,一旦有馬匹跑了出去,他們就追上去,套一個活套,嗚嗚嗚一甩,套住馬脖子,隻要馬一用力,套子就收緊。
所以幾人身上都有繩子,穆歌心中一凜。四五個繩套子朝他罩過來,雖然躲過了兩個,卻仍舊有三個套了上去。
欒提尚右已經徹底喪失了心智,大聲吼道:“殺了他!”聲音都已經變了。
那三個人繩子收緊,穆歌被牢牢鎖住。欒提尚右仰天大笑。
“啊——”
他笑聲還沒完,就看到了讓人目瞪口呆的一幕:一個用繩子套住穆歌的人,被他大力扯到了空中,豎起長槍,那人正好紮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