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曆史不行,但穆歌也略微知道,趙國曾數次遷都。如今他所在的時空,趙國的都城應該還是邯鄲。
來到邯鄲,穆歌才知,什麼叫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穆歌見過那邊疆地區的戰火之下,百姓如何的民不聊生、食不果腹。見過那因戰爭而麵黃肌瘦、妻離子散之人,看得穆歌一陣陣揪心。
但在都城,卻是舞榭歌台、繁華風流。食君之祿者,隻謀自身安定享樂,毫不顧忌百姓生活。甚至為了一己私利,魚肉百姓,無惡不作。
似乎看出了穆歌的心事,李牧歎了口氣,道:“我趙國大好河山,全都敗在這些自私之徒手中!雖說也有剛正之臣,但士風日下,人心不古!”
穆歌沒有說話,心中卻是暗暗下定決心,終有一日,他會改變這種情狀!
將穆歌安頓到客棧,李牧表示,自己要先去覲見趙王。
穆歌也是個坐不住的人,況且在都城初來乍到,便決定在城裏走走。他回絕了高順的陪同,平日裏都是將軍自居,總得有放鬆些的時候,做回自己。
走在城裏,四周小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有不少貨品,是在那些偏遠地區,根本看不見的。穆歌也生了些興趣,買了些特色的小吃,心情瞬間大好。
有時候,人就是這麼簡單。
卻在這時,穆歌聽到一聲喝罵:“什麼垃圾東西,也敢到我們冀風劍館來撒野?”
“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打死
他!”
穆歌皺起眉頭,回過頭去,卻看見一座名為冀風劍館的建築前麵,有三個持劍的少年,正在毆打一個滾到在地上的乞丐。那乞丐看來也不過十來歲,渾身衣衫破碎,麵黃肌瘦。一雙無辜的眼睛裏含著淚水,卻強忍著不讓它落下來。
“小乞丐,你知不知道,自己搶了冀風劍館的東西?還不快還回來!”為首的一個綠衣少年說道,語氣傲然。
“不,這是我的……”乞丐艱難的發聲,更加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手中的東西。
“你的?”另一個藍衣少年冷笑,“你說你的就是你的?老子告訴你,咱冀風劍館看上的東西,就是冀風劍館的!”
但是,乞丐仍舊不鬆手。那三個少年,便繼續拳打腳踢,下手之狠,簡直是在要那小乞丐的命!
“怎麼回事?”穆歌正要出手,卻聽得人群之中,有另一個少年開口。
那少年不過十三四歲,穿著一身粗布麻衣,卻生的健壯。雖沒有一身肌肉,但穆歌的眼光是何等毒辣,知道這少年,必然是常年習武,而且天賦不差。
“唉,”圍觀的一個老人搖了搖頭,小聲說道,“這三個人啊,好像是冀風劍館的學徒,仗著自己會點劍法,就在街上胡作非為。剛才,他們看到這小乞丐手中,有一塊成色上好的玉佩,就想搶過來。”
“卻不料,那小乞丐很是寶貝這塊玉佩,他們就動起手來,還硬說這玉佩是這
小乞丐搶的……你說,這……唉,沒辦法呀。”
老人說著,連連搖頭。
“沒有人主持公正?”聽到老人的話,少年麵帶怒色。
“唉,這種時候,誰都想明哲保身啊。”老人說道,一臉無可奈何,“如果去幫這個小乞丐,就是得罪了冀風劍館,卻毫無好處。這冀風劍館,可是全趙國最有實力的劍館。其中培養出的弟子,有不少都在軍中作了大官……得罪了這裏,可不是等於得罪了許多大人嗎?”
“那又如何?”少年怒道,“那些人做官,是那些人的事。而這三人平白無故欺負人,則是這三人的事!”
說著,少年上前一步,吼道:“你們三個,住手!”
“喲嗬?”聽到少年的話,綠衣少年抬起頭來,麵露蔑視,“又來一個不怕死的?”
“你們三人,仗勢欺人、顛倒黑白,意圖占他人的玉佩為己有,不惜汙蔑他人,使用強權暴力,著實可惡!”布衣少年說道,大義凜然,“你們若還有點良知,立即停手,向對方道歉!”
三人聞言,先是麵麵相覷了一眼,而後哈哈大笑。
“他剛才說什麼?叫我們跟這個垃圾道歉?”
“哈哈哈,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