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藍衣少年也追了上來,冷笑一聲,“這世上還有什麼公道?咱們冀風劍館,就是公道!”
布衣少年眼眸一眯,顯然動了怒氣,回過頭來。
“小子,這世上,誰拳頭大誰就是公道!”藍衣少年說道,一連傲然,“咱們冀風劍館拳頭大,別人都不敢惹,所以,我們就是公道!”
“如果你想討回公道,可以,跟我們回劍館,如果你能戰敗我們的師兄,我們就承認,你是公道!”藍衣少年引誘道。
“你說話算話?”布衣少年沉聲問道。
“自然。”藍衣少年點頭。
聽到這裏,穆歌皺了皺眉頭。這布衣少年心思單純,很容易就中了這三人的奸計。雖然對他的劍法很有自信,但保不準他們將他引入冀風劍館之後,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如果是多人車輪戰,就算劍法再強,這少年也絕對撐不住。
因為少年一開始的做法,讓穆歌動了惜才之心,所以決定,跟在他後麵,以防發生意外。
果然,布衣少年被對方三言兩句激起,便跟著三人離開。
圍觀眾人也是連連歎氣,知道這三人沒安好心。但是,出於明哲保身的目的,和當初小乞丐被人欺負的時候一樣,也沒有哪怕一個人,出來提醒布衣少年。
穆歌也沒有輕舉妄動,而是悄然跟在了他的身後。
並非穆歌不想提醒,而是他覺得,有些教訓,還是親身體驗,才能真的有所成長。雖然
為人是該剛正不阿、兩袖清風,但麵對那些奸詐小人,卻要有基本的防範之心。
冀風劍館並不算遠,走了兩個街區,遠遠便能看見一個高豎的牌匾,上麵四個大字格外顯眼。
門口也有兩個劍館弟子把手,見到布衣少年是個生麵孔,便上前攔截。但那三個少年說了幾句什麼,那兩人便壞笑著讓開了。看著布衣少年的眼神裏,也多了一重蔑視和幸災樂禍。
這些,都被穆歌看在眼裏。
果然,這冀風劍館會出三個如此蠻橫無理的子弟,並非個例。
穆歌也不想多惹麻煩,布衣少年前腳進去,後腳穆歌便身形一躍,翻過了圍牆。
看守的兩個弟子聽到了些許動靜,左右查看,但穆歌早已翻了進去,哪還看得到影子。眼看並無異常,兩人也沒有在意。
進了劍館,在三人的帶領下,布衣少年徑直入了正前方的演武堂。
“蔡師兄!”剛進門,那綠衣少年便叫道。
演武堂之中,此刻站了不少正在練劍的弟子。聽到叫聲,紛紛回過頭來,卻見得三個自家弟子,帶了一個不認識的布衣進來。
“怎麼?”那蔡師兄走了出來,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一身肌肉勻稱,顯然是常年練劍。手中一把鐵劍背在身後,隨行卻又嚴肅,隱隱有種人劍合一的態勢。
但是,他的表情卻是讓人生不起崇拜之情。那種埋藏在眼底的陰狠和勢利,穆歌隻是看了一眼,就能斷定
,這種人,就算是將劍的技巧練的再過高超,也終究無法更進一步,達到真正的人劍合一。
綠衣少年湊到蔡師兄耳邊,呢喃了兩句,那蔡師兄臉上,便劃過一絲陰狠的微笑,點頭道:“交給我。”
“你!”蔡師兄忽然抬頭,背後長劍一揮,正指向布衣少年,“我就是蔡孟,聽說,你覺得自己有本事贏我?”
布衣少年沒有多言,隻是同樣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木劍,道:“請賜教!”
蔡孟冷哼一聲,提劍而起。他的劍法,如同他本人一般,陰狠歹毒,劍走偏鋒,招招取人性命。布衣少年雖然劍法精湛,但畢竟年輕,怎麼也比不上意淫了多年的蔡孟。
不過幾個回合,布衣少年便落在了下風,隻能被動防守。
“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戰鬥中,蔡孟冷笑起來,手中劍法愈加歹毒和淩厲,“不過也就是個垃圾啊,居然還敢向我挑戰?”
他卻絲毫沒說,對方比自己小了十來歲。而十年前的他,劍叔根本比不上布衣少年。
以大欺小,卻還兀自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