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損失了首席弟子,雖說心中有恨,但總歸不舍,很需要有個新人填補。而聶政,顯然是最好的人選。
其實穆歌也有兩層打算,除了確實想讓聶政學到更多之外,他也想和魯冀風借個善緣。在趙國,冀風劍館的影響力可謂不小。有了聶政從中牽線,他和冀風劍館,可以說是有了千絲萬縷的關係,沒準什麼時候,就有了用途。
但於魯冀風而言,卻是巨大的反轉。看著聶政,他當真是越看越喜歡,覺得這個布衣少年,比之從前的蔡孟,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快拜師吧。”穆歌哈哈大笑。
聶政顯然也對這樣的結局感到驚喜異常,他雖然更崇拜穆歌,但其實心裏也是敬重魯冀風的,拒絕他也感到有些於心不忍。但現在這般,卻是兩全其美!
“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
這麼想著,聶政便拜倒在魯冀風麵前。
魯冀風趕忙將他扶起,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好啊好啊……”
轉過身來,魯冀風朝向圍觀的其他弟子,鄭重宣布:“即日起,聶政便是我的入門弟子,你們的大師兄!”
“見過大師兄。”眾人齊齊施禮,哪還有半點開始的輕視。他們都知道,從今天起,這個粗布麻衣的少年,可謂是一飛衝天了。
“穆大師,”魯冀風又朝穆歌行了一禮,“今天真可謂大快人心,我不僅整治了冀風劍館的風氣,又收了如此一得意弟子,還有幸
與大師您結識……如果不嫌棄,不如暫留一晚,我們飲酒論劍,不醉不歸如何?”
其實穆歌也很想放蕩一回,這魯冀風雖然開始有些衝動,但性格穆歌還是很喜歡的。隻可惜,這次他來邯鄲,是接受封賞,搞不準什麼時候就要受到召見,喝酒怕會誤事。
“實在對不住,”穆歌搖了搖頭,“我近來不太得空。要麼這樣,等我閑下來,一定請魯兄喝酒!”
“那魯某可就等著了!”魯冀風也猜到,穆歌如此身手,必然來曆不凡,貴人多忙事也是自然的,便不再強求。
“至於你這小徒,我就先帶走幾日了。”穆歌看了一眼聶政,笑道。
“自無二話!”魯冀風大笑,親自將穆歌二人送到了冀風劍館門口。
自從布衣少年進去,不少人都圍到了劍館門口看熱鬧。原本以為,這布衣少年會被折磨的很慘,丟出來立威。但等了半天,卻沒見到動靜。
此刻,卻忽然看見魯冀風現身,非常恭敬的將兩個人送到了劍館門口。凝神一看,為首的那男人並不認識,他跟在他身邊的,赫然就是剛進去的布衣少年!
什麼情況?
眾人都是愣了,魯冀風向來以低調孤傲出名,就算達官顯貴前來拜訪,也鮮少有露麵的時候。但是今天,他居然恭恭敬敬的,將人送到了劍館門口。而且看他的神態,極盡謙卑,甚至有種,晚輩對前輩的模樣……
嘶!
眾人都是倒吸冷
氣,這個帶著布衣少年的男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能讓魯冀風都為之低頭?
很快,就有人傳言,這男人是布衣少年的父親或者師傅,是個劍道大師,連魯冀風都要尊稱一句前輩的。雖然看起來年輕,實際上是個一百多歲的老怪物了,是得道的仙人。
穆歌自然不知道,在別人眼裏,自己的身份已經如此離譜。一路非常低調的帶著聶政回到營中,一天折騰下來,穆歌也覺得有些累了。
“高順,”穆歌攤在床上,一點沒有架子氣度,像個二流子一樣,“你吩咐下去,我帶回來那個叫聶政的少年,即日起就當個伍長。”
“啊?”高順也愣了一下,他原本就很好奇,穆歌怎麼帶了個稚嫩孩童回來。卻不料,還要封做伍長,“將軍,他是……”
“是個用劍的,”穆歌懶懶的答道,“我看他天賦不錯,就收下來了。”
“是。”聞言,高順心裏也明白了三分。以他對穆歌的了解,穆歌看人極準,很多人才,都是在幼年時期,就被穆歌挖掘。所以,這聶政雖說現在年紀不大,但高順相信,能被穆歌看重,將來成就絕不一般。
話分兩頭,這邊穆歌攤在床上,很快就進入夢鄉,聶政這邊,可就沒那麼平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