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歌本來還等著這舞女繼續跳舞,卻發現,她在給趙王敬酒之後,就自行離開了。心下有些奇怪,卻發現身邊眾人都一副見怪不怪的神情,他也不再繼續糾結。
酒足飯飽,離開酒宴的時候,已是天色漆黑。穆歌今天喝的不少,有些微醺,在高順的攙扶之下,回到住所。
這一覺一睡,就是第二天晌午。
按照習慣,穆歌到營地之中走了一圈。這次前往帝都,並未帶很多士兵,但親信卻都是帶上的。
“原來是這樣,聶小兄弟,你真是厲害!”
走了沒幾步,穆歌便聽到聲音。
“我以前以為劍太輕巧,在戰場上不如槍和長毛好用。卻沒料到,竟有如此威能!”
“實在是多謝聶小兄弟了。”
循聲而去,果然,在營地一腳,聶政正被十數個大漢圍在中央,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把木劍,顯然是在向聶政請教。
而站在中央的聶政,年紀雖小,卻顯出了超出年齡的冷靜和氣場。雖然顯得有些靦腆,但教的卻是極好。
“過獎了,”聶政受到眾人誇獎,不好意思的撓著頭,“我在劍法方麵,不過是小有心得。穆將軍和我師傅魯冀風,才是真正的劍道大師呢!”
“哈哈,你不必太謙虛了!”卻在這時,穆歌哈哈一笑,走到眾人中間。
見穆歌出現,眾人慌忙行禮:“將軍。”
“免禮。”穆歌擺了擺手,欣賞的看了一眼聶政。沒料到,他如此之快就融
入了軍旅生活,而且看來還交了不少朋友,“聶政,你比一套劍法於我看看。”
“是!”聶政聞言,提劍而起。
比起幾日前看到的劍法,在經過觀看穆歌與魯冀風的比試之後,聶政很有心得。穆歌那返璞歸真的劍道,給了他巨大的震撼。所以此刻,他所展示的劍法,少了很多從前的華麗,多了一些直接與簡樸。
一套劍法結束,聶政吐氣收工。
“不錯。”穆歌點了點頭,聶政的悟性相當之高,不過幾日時間,就領悟到自己劍道的根本。
“但是,你要記得,”卻不料,穆歌忽然話鋒一轉,“所謂大道至簡,是在由簡入繁、再由繁入簡的基礎之上的。如今你基礎並不算強,尚未有由簡入繁的積澱。如果這個時候,就急功近利、揠苗助長的追求簡單與質樸,反而容易誤入歧途、走火入魔。”
“所以,你現在不要急於求成,先打好基礎,多練習劍法。”穆歌說道,“等有朝一日,你自然會有如何更加簡潔、更加直接的頓悟,那個時候,才算是火候成熟。”
聶政聞言,在原地站了很久,無數個念頭從腦中劃過。半響,才感激的朝著穆歌鞠躬:“多謝將軍!”
“你們也一樣,”穆歌轉身,朝向了那些準備想聶政學劍的人,“天下武器千千萬萬,劍,固然是常用且有利的武器。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合適的道路,如果你們確實想學劍,那
便從頭起步,勤加練習。如果覺得不喜歡、或者難以學成,不如換個武器,或許有所突破。”
“多謝將軍提點。”
眾人都是道謝,這才是他們的將軍,真正的關心自己手下的每一個人,不用那種一刀切的方法去約束他們,盡可能的讓每個人發揮自己最大的作用!
穆歌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準備繼續走走,卻聽到高順來到自己身邊,通報道:“將軍,剛才有人來送請帖。”
“嗯?”穆歌眉頭一挑,“如果是那些拉幫陣營的,就算了。”
“不,”高順道,“這個請帖,是當朝平央公主發的。”
“公主?”穆歌有些疑惑,“我並不認識什麼公主,也是才封的爵位,怎麼忽然就有公主來宴請我?”
“屬下也不知道,”穆歌搖了搖頭,“不過這宴會,似乎是宴請整個邯鄲城內,所有有地位的年輕公子。包括那些富豪商賈、公侯之子,全部都會參與。”
“啊?”穆歌不由一笑,“一個公主,如此宴會,難不成是要招親?”
“將軍有所不知,”高順聽了也是笑了,“這平央公主,是趙國出名的小魔女,平日闖禍不斷,一刻也閑不住。偏偏大王又很是寵愛縱容,所以這種宴會啊,她辦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都要很鬧一會兒,才肯收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