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還有什麼疑問?”穆歌見到張遼還不走,又問了一句。
張遼看著穆歌說道:“怎麼?還真是要開宴會啊?”
穆歌詫異道:“那是當然,你以為我是跟你說著玩的?”
“那要不要防備一下?”
“不用,劇辛現在肯定是在忙著在四周搜索。”穆歌笑道。
張遼無語,默默地退出了帳篷。
穆歌的猜測還真是準確,現在劇辛還真是在找人調查外圍。他把人推上來圍住了穆歌營寨,卻沒有進攻,真是害怕這是穆歌弄下的什麼陷阱。
所以他也沒把所有人都堆了上來,還有大約一半的人都在外圍。
“去搜索一下,看看周圍有沒有伏兵。”劇辛果然就下達了這樣的命令,他是真的擔心,尤其是來了這裏,看到穆歌氣定神閑,既沒有讓隊伍集合,也沒有針對他做出任何的防禦,還是讓人慢悠悠地繼續在那修工事。
這太不正常了。
劇辛頭痛,他沒發現他已經走入了一個思維陷阱,認定了穆歌就是在這裏故弄玄虛,他肯定有一個陰謀,至於陰謀是什麼,這需要他去思考,去發現。
結果,就出現了一個十分奇特的現象。
大軍圍城,裏麵的人不準備打仗,外麵的人也不準備打。大家好像是兩個鄰居一樣,互相友好相處。
“報,沒有發現。”
“沒有發現。”
“沒有發現。”
……
劇辛派出去了很多隊伍,但是每個隊伍的回答都是相似的,劇辛
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越是這樣,就越說明這是有陰謀的,而且這個陰謀自己還發現不了。
到了第二天,顯然大家都放鬆了很多,不過這大軍壓在門口,趙兵的心情好不到哪兒去。
第二天夜晚,劇辛雙眼通紅,召集了眾將,看看大家,一個個都休息的很好,唯獨他劇辛似乎是一夜沒睡。
“今天晚上我們開始攻城,你們準備一下,夜裏三更開始,敲鼓為號。”
劇辛就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就離開了營帳,回去睡覺,今天夜裏還需要指揮戰鬥,需要他有良好的精力。
穆歌自然是將劇辛所有的舉動都看在眼裏。
“將軍,”張遼又來了,看到穆歌還在看書,也不知道他看的什麼,拱手行禮說道:“我看劇辛今晚似乎有行動。”
穆歌放下了竹簡,哦了聲,站起來問道:“有什麼動靜。”
“那倒是沒有,不過他們卻比較興fen。”
穆歌點點頭,然後說道:“看來他們是在準備了。你悄悄跟高順帶著陷陣營,今夜二更天的時候去劫營,不需要你們打勝,隻需要你們驚擾他們一下就行了。然後三更之前一定要回來,五更的時候再去一次。”
張遼皺眉,哪有這樣劫營的?還分兩次?將他的疑問問了出來,穆歌笑道:“所謂水無常形,兵無常勢。因地製宜而已,哪裏需要那麼理由,要是都按照兵書上寫的就行了的,趙國也不會出個趙括了。”
張遼領命下去,他覺得這不是什麼劫營,應該算作是某種騷擾。目的就是讓對方一直處在不安和焦慮之中。
剛剛入夜穆歌便走出了營帳,此時是初春時節,偶爾還會有倒春寒,夜裏溫度很低,但是比起苦寒的塞外來說已經非常不錯。
穆歌站在營地中間,看著外麵燈火通明的燕軍營寨,心中感慨萬千。
兩更天的時候,穆歌下令讓所有營帳的燈火全部熄滅,所有人不許說話,整個營帳黑漆漆的,隻能聽到偶爾來的風嗚嗚作響。
張遼和高順分別帶了三百人,一個從東方,一個從北方發動攻擊。
兩人的攻擊幾乎是同時進行,一聲鼓響,張遼和高順的人同時衝了出去。由於兩個營帳的距離過近,要想做到完全無聲偷襲是不可能。
不過穆歌本來的目的也不是要讓兩人把劇辛的大軍怎麼樣了,隻是需要他們騷擾就行。
正在睡夢中的劇辛被外麵的喊殺聲給驚醒,一個骨碌下了g,披上衣服問旁邊的侍從:“怎麼回事?”
侍從也是滿臉茫然,劇辛憤怒地推開他走了出去,不過他是在西邊居住,所以根本看不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立刻騎上馬,命令所有人把火把點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