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後是六個秦兵,牧是一刻也不敢停留,樹林中有一些是荊棘,牧也顧不上閃避,徑直穿了過去。忽然噗地一聲,牧隻覺得左肩一陣鑽心疼痛,差點沒有栽倒在地上。
牧左肩上中了一箭,靠在了樹木上,還沒喘口氣,後麵傳來動靜,嗚嗚地帶著風聲。牧根據自己經驗,身子往下一矮,繞著樹走了半圈。
“砰——”牧連忙往回看了一眼,隻見到一個秦兵已經追了上來,砍了一劍,結果牧十分機敏,躲了過去。牧轉身用自己的身子朝那個還在拔劍的秦兵撞了過去,那士兵站立不穩,一下被撞翻在地。
牧咬牙忍著疼痛,往前繼續跑去。秦兵的距離更近了。牧哪什麼也顧不上了,被追上了就是一死,發足狂奔起來。在密林中跌跌撞撞地,根本就不能跑的太快。
眼看就要到了出口,牧咬牙繼續。身後的箭矢嗖嗖直響,牧一下竄出樹林,絡正在看著馬匹,見到牧大驚,連忙迎了上來,牧喊道:“上馬,快!”絡連忙扶著牧先上去,牧的左肩受傷極其重,上了一下沒上去,絡連忙托住牧,將他扶上馬。
嗖嗖嗖——
樹林中又飛出了箭矢,牧知道這是秦軍害怕他泄露了消息,他伏在馬背上,可惜的是絡的經驗太不足,也無法閃避,被人射中了後心,而且是兩箭。
絡噗地吐了一口血,把牧的馬屁股都染紅了。牧大叫一聲,想要去把他拉
上來,可是絡已經不行了,用不上力,差點把他也帶了下去。
此時秦軍又射箭。牧無奈,隻能放下絡。拍馬離去。臨走前他看到了絡伸出來的手。
牧的腰間又中了一箭,可是他知道這件事情十分緊急,一路上拍馬狂奔,甩掉了秦軍的追擊,趕到館陶之後牧差點沒暈過去。
“緊急軍情!”牧勉強拿出自己的旗子,向著城牆上的人展示,城門很快打開,牧騎著馬直衝桓介的營房,有兩個人出來接著,送他到了桓介的麵前。桓介大驚,連忙問道是怎麼回事。
牧此時臉色慘白,滿頭的冷汗,勉強說道:“西北二十裏,怨鬼林,最低五千人馬。”
桓介立刻站了起來:“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個時候的牧已經快陷入了昏迷,隻能點點頭,桓介立刻說道:“送下去救治。速速派人去找馮忌將軍,說明此地情況。”
桓介最大的擔心終於發生了。
此時,在戰場上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馮忌在幾乎快要將麃公殺死的情況下,忽然出現了一隊騎兵,這隊秦軍騎兵隻有一千多人,可是卻將馮忌的隊伍衝得七零八落。
馮忌極為驚訝,那一千多騎兵是早有準備,手中握著長矛,馮忌派出了隊伍前去阻攔,卻不想趙軍以步兵為主,與這些騎兵根本就無法戰鬥。那些騎兵迅速地在趙軍的包圍中殺了進來,直接在趙軍的包圍中殺出一條路來。
不等馮忌有所反
應,那隊騎兵忽然轉折,朝著馮忌殺了過來。馮忌大軍慌亂,連忙護送著他往右側轉移,秦軍騎兵殺了一陣之後,見無法殺過去,後麵的趙軍也都追了上來,連忙又一次轉向。
馮忌大怒,正要出兵,忽然一聲鑼響,從斜地裏殺出來了一路人馬,漫山遍野的,看起來足足有萬人之多。馮忌連忙驚叫道:“這是哪裏的隊伍?是誰?”
其中有人看了一眼帥旗說道:“是虞鴻,王陵身邊的大將。”
馮忌又急又氣,哇地一聲,急火攻心,吐出一口鮮血。
“撤!”
隻是現在情況已經不大一樣,馮忌想要撤退,秦軍卻不依不饒起來。趙軍頓時大亂。馮忌又無法收住人馬,被秦軍殺得四處亂竄。
此時,在密林中,穆歌已經埋伏了兩天。戰場上發展到這種程度,探馬消息來往不絕。穆歌把輪虎、張遼、高順和郭嘉等人集中起來,共同商議接下來的行動。
“現在,秦軍的埋伏已經盡出,我看我們可以行動。”穆歌如此說道。
幾人同時點點頭。
郭嘉說道:“館陶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那邊是不是還有伏兵?”
穆歌皺眉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也想過,不過現在這邊已經是兵馬盡出,我看哪裏的伏兵也差不多要出來,隻是一直沒有收到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