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陵思索著,正不知道該派誰去才好,忽然旁邊站出來一個人,拱手說道:“末將願往。”王陵抬頭一看,發現是鍾離承平,心中一喜,朗聲說道:“承平,你要知道這可不是兒戲。”
鍾離承平昂頭說道:“將軍放心,承平願意效法父親大人,為秦國攻城略地,這小小的一個穆歌,必除之而後快。”
王陵含笑道:“不知你需要多少人?”
“五千足以。”
“不可,”麃公連忙站了出來說道:“這穆歌不僅是勇猛無雙,更是用兵如神,詭計多端。不可輕敵。”
“怎麼?”鍾離承平不高興起來,眉頭緊鎖說道:“難道將軍認為我不如穆歌?”
王陵打斷了鍾離承平的話,問道:“那麼依將軍所說,該多少人馬才好?”
“穆歌現在有軍馬近一萬人,我認為,若是我去,則需要至少兩萬人,若是他人,最好是五萬人。”
鍾離承平怒極反笑:“好一個五萬人!將軍,我隻需要五千人即可,今日願立下軍令狀。”
王陵沒有說話,麃公不是一個誇大其詞的人,不過需要五萬人才能幹掉一萬人,這也太浮誇了一點,就算是他穆歌再用兵如神,又不是真的神,也不是真需要這麼多人。不過想起來白起那鄭重其事的模樣,王陵也有點覺得五千人太少,倘若真是如此,白起也不用費心來提醒他。
“末將願協助鍾離將軍。”
正當王陵思考的時候,忽
然又站出來一個人,此人名叫項才茂,乃是個楚國人,在秦軍頗有名望,兵法最是嫻熟,不過一直都沒有什麼機會立功。王陵倒是有心抬舉他,所以這次出兵也帶了他出來,不過現在還沒什麼機會。
“好,項將軍,我也派你五千人馬,即可點兵,明日出營。”王陵立刻說道。
王陵派了一萬人馬給項才茂和鍾離承平,讓兩人去跟穆歌對著幹。麃公心裏不敢苟同,待兩人走後,麃公才對王陵說道:“將軍,這人馬恐怕不夠。”
王陵笑道:“怎麼?這穆歌難道有三頭六臂不成?”
麃公搖搖頭,繼續說道:“那倒不是,不過穆歌的隊伍治軍十分嚴謹,那些士兵個個能以一當十,所以我才說道,若是有兩萬人馬,我便能擊敗穆歌,這已經是在一切都順利的情況下。”
王陵淡淡地說道:“將軍多慮了,想來將軍是新敗,心中難免有些忐忑,不如將軍休息一下,明日正好前去攻城。”
“攻城?”麃公疑惑了起來。
王陵嘿嘿一笑:“自然是攻城,明日我在給你四萬大軍,強攻館陶,以此引誘穆歌出現,若是能拿下館陶最好,若是拿不下也沒什麼關係,隻是這次軍馬不多,我們出征在外,難以補充。”
麃公臉色一紅,心中不大痛快起來,王陵這分明就是說他不知儉省,白白浪費了許多人馬。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麃公也不好再去說什麼,
隻能起身告退,與張唐一起出了大營,麃公仰天歎息一聲,說道:“這兩人必敗。”
張唐笑了笑說道:“將軍是不是想多了,這穆歌就算是在厲害,也不能厲害到哪兒去。這一萬人馬就算是不能擊殺他,卻一定能拖住他。”
麃公看了張唐一眼,沒有說話,搖搖頭自顧自地走了。
第二日軍馬已經完備。王陵果然又給了麃公四萬人馬,讓他帶人前去攻城,逼迫穆歌現身。先前已經探聽到了消息,穆歌此時正在西南一帶,具體的位置卻是沒人能知道,所以鍾離承平與項才茂商議之後,決定守株待兔。
穆歌人在西南,要想來救館陶,必定往北繞過邯鄲城。往南就是王陵的大軍,他必定不會去走。而在北部有一個地方,名為銅蘭穀,隻因這裏原來不是穀地,山中盛產銅礦,所以被挖成了山穀的模樣,其中可供藏人的地方極多。
“我們就在銅蘭穀埋伏,給他一個迎頭一擊。”鍾離承平恨恨地說道,倒不是他對穆歌有什麼想法,而是他麃公很有看法,在他看來麃公太過保守,上來直接攻打館陶,又何須如此費勁。而且麃公說他五千人馬不能戰勝穆歌,今天他倒是要讓麃公好好看看。
麃公帶了八萬人馬,浩浩蕩蕩地直接殺到了館陶。館陶中的眾人都吃了一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