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唐被救回去之後沒多久就不治而亡,讓秦軍損失了一員大將,雖然在戰場上生生死死非常常見,可是張唐不一樣。他的位置雖然不是很高,但是卻是一個豪爽仗義、深受士兵愛戴的將軍。
因為跟其他將軍不一樣,張唐不喜歡坐鎮指揮,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衝鋒陷陣,跑在士兵前方。而且又十分愛戴士卒。所以他的死還是引起了秦軍的悲慟,六軍縞素,為他送行。
之後,秦軍開始了徹底瘋狂地進攻,王齕將這裏的人馬調離,隻留下了大約五萬人馬,其他分布在各處,發起了攻擊,尤其是館陶,這裏就是王齕下一次就要攻擊的地方。
隻是館陶和邯鄲縣不大一樣,城牆穩固,要想攻破也不是那麼容易,不過秦軍人多,能消耗得起,趙軍軍馬已經所剩無幾,死一個人就少了一份力量,這是廉頗目前最為頭痛的地方。
不過,在這之前,王齕首先要將穆歌拿下,這一隊人馬被包圍在邯鄲縣的糧倉中,堅守了一天的時間,也沒讓秦軍攻破,葬禮結束之後,王齕親自來到了糧倉前,指揮戰鬥。
此時,發生在糧倉的戰鬥已經非常慘烈。牆根上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到處都是屍體,而牆內雖然一片寧靜,大門緊閉,但是一旦秦軍開始攻擊,裏麵立刻就會冒出來許多弓箭和刀劍。
但是秦軍現在卻沒辦法掌握趙軍的傷亡人數,根據統計,秦軍幾
乎殺傷了2000趙軍人馬,就在這兩天之內,隻是這是根據外麵秦軍的口徑統計,裏麵到底多少人馬現在誰也不知道。
“誰先第一個攻入其中,賞千金,封左庶長。”
王齕圍著糧倉轉了一個圈,這地方建造的極其堅固,四周全都是用石頭建造,牆高不足兩丈,四四方方,有四個門,大門是用木頭建造,十分高大。這個地方是十分重要的邯鄲城糧倉,如此堅固也是可以理解的。
王齕思索了一番之後,也認為暫時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攻破這裏,這地方四麵孤絕,又沒有什麼地方可以攀爬,所以要想在這裏攻破,實在是比較困難。
所以,王齕才會下達了上麵的命令。
很快就開始。
秦軍如同螞蟻一樣衝了上來,趴在這巨大的院牆上,一口一口地啃噬著堅固的防守,很快就有人倒下去,不過後麵的秦軍繼續往上補充,就好像是命不是自己的,在地上隨便撿來的,一點都不知道憐惜。
有人身上被砍了幾刀,血如泉水一樣往外湧,但他卻仍舊悍不畏死往前殺去;有些人身上被幾根長槍紮中,仍舊揮舞著刀,頂著繼續廝殺。趙軍的氣勢頓時弱了起來,不斷地往後潰敗,退到了門口。
“關門!避戰!”張遼一看這情形,立刻知道不能這麼繼續,戰場上的氣勢非常重要,甚至比紀律都要重要,沒了氣勢,紀律也會渙散。
聽到張遼的命令,早
已膽怯的趙軍急急忙忙把門給關上,任憑秦軍在外謾罵不休,也沒人敢開門出去。
過了沒多久,外麵的攻擊似乎是停止了,已經沒了動靜,張遼從門縫裏往外看了看,發現秦軍確實退開,不過卻沒有離開,隻是站在了一旁,距離大門大約有四五丈那麼遠。
張遼琢磨了一下,估計秦軍是累了,所以不再繼續攻擊,先是鬆口氣,接著又發愁起來。趙軍已經一天沒有吃飯,都沒了力氣,得想個辦法。
“主公,你怎麼來了?”正在思索,張遼抬頭忽然看到穆歌慢慢地從房間中走了出來,手中拿著方天畫戟。張遼大驚,急忙迎了上去。
穆歌看看衣衫襤褸的士兵,一個個精神萎靡不振,臉上寫著絕望和悲慟兩個詞。
“情況怎麼樣了?”穆歌沉聲問道,雖然他臉色蒼白,但還是一樣地有氣勢,身子站的筆直,死死盯著前門的位置。
張遼看看兩邊的士兵,欲言又止。穆歌嚴厲地瞪了他一眼,厲聲說道:“現在都到了這個份上,隱瞞還有什麼用?這些都是跟我們同生共死的弟兄,知道了情況又能如何?有什麼話就直接說!”
張遼無奈,隻能簡略地敘說了一遍現在的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