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穆歌和郭嘉卻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動作,甚至於此刻的穆歌還看著李信開口笑道:“做人千萬不能毛毛糙糙的,一定要鎮定,要優雅,知道嗎?”
“……”李信一陣無語,滿臉黑線的看著穆歌,忍不住的怒道:“主公,先前您故意落敗就算了,讓我和蓋聶失敗也就算了,但是現在張遼將軍若是被圍,可是連性命都沒有了!”
穆歌則是一挑眉毛,忍不住的笑道:“你就這麼肯定張遼將軍會被對方追上?”
李信一愣,有些狐疑的看了眼穆歌,又是回頭看向場中局勢,忍不住的驚聲道:“主公,還差十幾丈,如果現在發兵去救,興許還能夠救出張將軍啊!”
穆歌則是搖頭一笑,不再多說,反而是旁邊的郭嘉,麵帶微笑的給穆歌重新添上茶水,隨後才是開口笑道:“李信將軍不用擔心,你可知道為何我們要選擇在這個霧天來不斷的出兵嗎?”
李信一愣,有些不明所以,郭嘉則是再次開口笑道:“李信將軍方才從山腳那邊過來,難道沒有發現此地有什麼異常?”
“異常?”李信又是一怔,忍不住的回頭看向戰場,卻發現不知衛河,烏魯多的騎兵速度開始猛然下降,甚至於很快降到了一個極為緩慢的速度。
心中猛的一顫,李信才瞬間回憶起自己來時的情景,忍不住的開口道:“來的時候,我還跟蓋聶抱怨過此地過於泥濘,戰馬難
以行走……難道……”
說到這裏的時候,李信猛的從地上站起來,目光忍不住的發亮,整個人更是精細無比的開口問道:“難道這裏是沼澤?”
聽到李信的話,郭嘉也不再回答,隻是重新給自己斟滿茶水,看著穆歌開口笑道:“主公,時辰到了!”
李信一愣,有些無語的看著郭嘉,又是無奈的看著穆歌,希望對方給自己一個答案。
誰知道穆歌隻是一口飲盡茶水,哈哈笑了兩聲,就開口大聲道:“全體準備出擊!”
一聲令下,周圍就立馬有士兵前往各部傳令,而李信也瞬間明白了過來。
他的猜測,多半是正確的,而穆歌和郭嘉之所以如此的淡定,是因為早就算準了一切。
隱約之中,李信忽然明白穆歌為什麼要讓他和蓋聶故意敗給烏魯多了。
看了眼蓋聶,李信就準備和對方好好的討論一下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隻不過蓋聶卻是一個轉身,就跟在了穆歌的身後,顯然是準備跟隨穆歌出擊的。
而另一邊,如高順、納蘭婕等人,也都早就帶兵出去,再加上此刻穆歌的將令以下,所有人都是猛然開始忙碌了起來,一時之間,李信連想要找個人討論一下都無法做到。
似乎是注意到李信的情況,另一邊的郭嘉朝著李信揮了揮手,才開口笑道:“李將軍,主公可是讓你保護我!”
“啊!”李信一驚,隨後卻是大喜過望的急忙跑到郭嘉旁邊
,剛剛站定,就忍不住的開口問道:“軍師,你們到底準備怎麼打這一戰啊!”
郭嘉則是輕笑連連,並沒有告訴李信具體的計劃,不過卻開口提醒道:“敵眾我寡,那就分而化之,在各個擊破,如此就足以!”
“分而化之,各個擊破?”李信若有所思的看著場中的情形,猛的一拍腦袋,才開口叫道;“我明白了,軍師說的,就是這烏魯多率先出擊的騎兵吧?”
郭嘉含笑點頭,隨後才是開口道;“李將軍既然猜出來了,那想必也知道為何主公讓你和蓋聶將軍必敗了吧?”
李信嘿嘿笑了一聲,忍不住的尷尬笑道:“那時候我還不願意,一心想要殺了那烏魯多,若真是如此,恐怕就壞了主公的大計了!”
郭嘉點了點頭,而李信則是再次笑道:“軍師,你怎麼就知道這個烏魯多一定會上當?莫非你會讀心術?還是你未卜先知?”
郭嘉則是搖頭失笑道:“哪裏有什麼讀心術?”
說罷,他才是開口解釋道:“烏魯多為人狂妄而剛愎自用,這種人最是好大喜功,也最是容易激怒,主公第一次佯敗,讓烏魯多心中起了貪念,而你和蓋聶將軍的第二次失敗,讓烏魯多心中起了浮躁,現在張遼將軍的第三次佯敗,已經讓烏魯多再也無法忍受了……”
李信一怔,整個人都是愣在了原地,隻覺得郭嘉所說的話玄奧無比,心中更是隱約明白了一些
道理,不過沉思的片刻,他才忽然咧嘴笑道:“我懂了,咱們接連失敗,接連逃竄,就是為了讓這烏魯多沉不住氣來追,然後在這沼澤裏,徹底的葬送他的騎兵大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