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點一下人數,一會告訴我。”冒頓對自己身後的冒東吩咐道。
約麼半個時辰之後,冒東清點完畢,這次戰鬥匈奴士兵損失六萬人。他立馬回到營帳報告給了冒頓單於。
雨過雷停之後,戰場上的東胡士兵終於恢複了精神,此時匈奴士兵早已敗退,穆歌就在戰場上清點了下士兵數目。發現東胡士兵損失了五萬,自己兩萬大軍損失了三千。
整頓完畢軍隊,他便率領剩下的東胡士兵和自己士兵返回東胡大營。
回到東胡大營,他首先去了胡青的營帳,他得知道胡青的傷勢怎麼樣了。這關係到整個東胡的歸屬問題。
一進入大營,他就看見胡青床前坐著一名大夫,仿佛在查看他後背的傷口。
“小雨,胡首領怎麼樣了?”穆歌開口詢問站在床邊的慕容雨。此時的慕容雨麵容略顯憔悴,一直在擔心胡青的傷勢,根本沒注意到穆歌進來。
聽到他的聲音,這才轉身。
“你回來了?”她聲音裏透著疲憊,“沒有受傷吧?”她拉起他的手,仔細打量著,發現他身上雖然有血跡,但都不是他自己的,頓時放心了。
“我沒事,匈奴也失敗潰退了。”穆歌心疼的握住她的手。
“我爹他……”慕容雨話還沒說完,眼淚先流了下來。
“還有我呢。”穆歌緊緊摟住她的肩膀。這個時候,大夫診斷完畢起身往外走。
“小雨,你照看下胡首領,我去問問大夫情
況怎麼樣?”穆歌鬆開慕容雨的肩膀,跟著大夫一起走出營帳。
那大夫一直走出營帳,這才轉身對穆歌無奈的搖搖頭。
“沒有辦法了嗎?”穆歌開口詢問,“有什麼困難盡管說,無論是銀兩還是藥材。”
“將軍,沒有任何辦法了。”那大夫歎息一聲,“背後傷口太深,傷到了內髒器官,就算華佗在世也無力回天了。”
“還是盡早準備後事吧。”說完那大夫轉身離開。
穆歌沒有說話,一直看著他的身影消失,這才轉身向那營帳走去。
剛剛走到門口,就見慕容雨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穆歌,你快來,我爹要見你。”她滿臉淚水焦急的抓著穆歌的胳膊就往裏走,穆歌和那大夫的話,她都聽到了。
穆歌隨慕容雨走到胡青床前,隻見他嘴唇蒼白,此時已經氣息奄奄,十分虛弱。
“胡首領,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穆歌俯身貼在他的耳邊詢問。
聽到穆歌的聲音,胡青費力的睜開眼睛,眼神有些迷茫的看著他,過了好一會,“穆歌,當初我要是聽你的話,就不會造成現在的結果。”胡青聲音裏透著後悔。
穆歌沒有說話,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
“雨兒,這個給你。”胡青哆哆嗦嗦的從懷裏掏出一個晶瑩翠綠的戒指,伸手交給慕容雨,“我死後,你就是東胡的單於。”
“爹,您不會死的。”聽到胡青的話,慕容雨趴在胡青胸口嚎
啕大哭。
“拿著。”胡青聲音又虛弱了幾分,“這一天到了。”
慕容雨含淚接過那枚戒指,她知道那是單於的象征。
看著她接下戒指,胡青伸手拉起她的右手輕輕放到穆歌手裏,然後緊緊抓住兩個人的手,眼睛看著穆歌,“穆歌,我把女兒交給你了,請你好好對待她。”
“胡首領,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對待小雨,決不讓她受到任何委屈。”穆歌聲音堅定的答應了胡青。
“爹!!”
慕容雨撕心裂肺的哭喊傳出,東胡大單於胡青歸天,預示著東胡一個時代的終結。新的勢力格局即將應運而生。
穆歌攙起傷痛欲絕的慕容雨,攥緊她冰涼的手,用自己的溫度給予她靈魂最大的安慰。
足足三個時辰,慕容雨就這樣伏在胡青遺體床榻前凝視著自己的父親,這場別離如此突然,卻也是一種早已注定的必然!
若非胡青一意孤行不聽穆歌的勸告,又怎會落的如此下場。
“小雨,是時候了,讓胡首領安心的走吧。”
輕輕拍了拍慕容雨的肩膀攙起她的身體,穆歌臉色比想象中更加平靜。看慣了沙場中的殘酷殺伐,戰爭中每一個瞬間都在重複著生離死別,倒在殺戮的鋒芒下的靈魂,縱然留有遺憾,也再沒有悔恨的機會,這就是戰爭!
“眼淚可以帶走眷念和悲傷,現在的你,該是扛下這份責任的時候了!你要明白,穩住局麵才是你現在最應該做
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