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於期一身將軍戎裝信誓旦旦的躬身上前:“王上!臣以為,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亙古不變,穆家軍真正不可撼動的兩大核心,除了他們的領袖靈魂穆歌外,就是郭嘉那個智囊,隻要除掉這兩人,便是有百萬之師也不足為懼!”
燕丹對樊於期的軍事才能還是很有信心的,唯獨畏懼穆歌和郭嘉這兩個家夥,這一點他們君臣早已達成了共識。
“不錯,寡人明白這個道理,隻是那穆歌武藝超群人也十分機敏,想要對他下絆子何其容易?”
樊於期淡笑:“王上所言極是,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要說那穆歌唯一的弱點,應該就是女人了!據臣所知,此番穆歌興兵入燕中彙於南陽,他的妻子慕容雨留守淮遠重鎮並未隨行,身邊連個侍女都沒有,隻怕早已饑渴難耐了!臣聽聞南陽郡外三十裏的庸城,有一燕中第一的雁春樓,那裏的妙音坊歌舞實是一絕,隻要在那設伏,穆歌必萬劫不複!”
燕丹一聽動了心思,這的確是個好計策,不過他轉念一想這想法似乎並不純屬:“庸城尚在南陽轄內,若依你之計,我方必當先將此城拱手相讓作為誘餌,代價會不會太大了?”
樊於期果斷反駁:“王上!今非昔比了,那穆齊盟軍十萬之眾,若是不把握住這個機會,我軍形勢將極為艱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我們隻需利用好田淩這枚棋子,那穆歌
必定上鉤,加上墨門諸強從旁協助,此計必成!!”
燕丹深吸一口氣終是凝重點頭:“也罷,此事由你全權負責安排,成敗與否,在此一舉!”
……
轉眼已是半月,穆歌大軍終於抵達南陽郡下五十裏,同田淩手中的近五萬人彙合。
“大統帥,請!!”
會師宴上,穆歌當仁不讓坐在主位,帳下皆是盟軍千人將以上的高級將領,無不對穆歌畢恭畢敬。
“哈哈哈!大統帥的穆家軍神威驚世,竟是以少勝多,直接吞掉了趙國五萬王師,指不定那趙王怎樣一副嘴臉呢!”
田淩舉杯奉承著,說來也怪,平日他手下齊軍副將們一個個都跟個悶葫蘆似的,怎知這一次都顯得格外殷勤。
“嗬,你們還真別捧我,要是李牧親自領軍,打起來可就沒這麼容易了,隻怪那樂乘火候不夠,沒什麼可吹捧的,倒是你們這邊情況如何?”
田淩大笑:“大統帥有所不知,聽聞您親率四萬大軍同我盟軍彙合,那南陽郡下屬庸城太守給嚇得直接開城投降了,為防有詐,我事先派人入城裏裏外外的巡查過,守衛也都換成盟軍的人,更聞那庸城內的妙音坊女姬色藝雙絕,不知道適不適合大統帥的胃口呢?”
田淩此話一出,從旁侍應的小李手上一抖,酒水險些灑在田淩的桌子上,登時引的田淩身邊副將大怒!
“M的,這小子毛手毛腳哪兒冒出來的?給我拖出去重打
二十大板!”
穆歌一聽那副將這話登時蹙起了眉頭:“他是我的人,你想怎樣?”
眼見穆歌為了這一個侍衛臉色登時冷到了極點,嚇得田淩等人趕忙連聲道歉出來打圓場,那剛剛裝了一波B慘被打臉的副將更是嚇得直接竄出來跪在穆歌麵前連連賠不是。
“哼,你小子本事不大,脾氣倒是不小呢,當著這麼多將軍的麵嗬斥我的人,這是在打我穆歌的臉嗎?”
穆歌說著手上猛地一拍桌案,將下麵侍應的小李喚回到自己身邊。
“來人,給他們兩個倒酒!!”
彼時,軍帳之中這氛圍當真冷冽異常,沒有人能想到,剛才還和顏悅色的穆歌,竟突然間為了身邊一個小侍從大動幹戈,讓整個齊軍陣下臉色無比難堪!
穆歌讓小李直接坐在自己身邊,待侍從為他和堂下那跪著的齊軍副將各自倒了一碗酒後,穆歌有意無意的敲了敲手中酒樽,淡笑著盯向那副將。
“陳副將,傻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為大統帥敬酒?”
田淩冷眼自一旁提點向那大胡子陳副將,擺明是在給自己手下一個台階,畢竟田淩現在也有點摸不清路數,生怕穆歌突然發瘋再砍了自己這左膀右臂。
“得令!!”
陳大胡子一聽自家主子提點,趕忙屁顛屁顛的跪蹭到穆歌麵前:“末將為大統帥敬酒,向大統帥請罪!”
穆歌冷哼一聲,理都不理這人:“你得罪的不是我,是他!”
此
話一出,帳內眾齊將臉色登時難看到了極點!穆歌擺明是當著全軍的麵羞辱這陳副將,更是在威懾他們齊軍的將領!要堂堂田淩二公子手下第一副將,給一個倒酒的侍衛跪地賠禮,未免有點小題大做了!
“這……”
陳大胡子陷入了猶豫,頭埋的很低,抓著酒碗的雙手隱隱顫動著,顯然他是憋著一股子怒意無的放矢十分難受!
“怎麼,你不願意?”
穆歌的等待是有限度的,眼見這陳大胡子不堪受辱,半晌遲遲沒有開口,穆歌盛怒之下一拍桌案!
“來人,把這家夥給我拖出去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