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旑說別的倒好,他一說秦楚本為一家這句話,下麵的楚軍士兵們,頓時就趕到了一陣濃濃的屈辱感。
因為在這個時代,各國之間都流傳著一句玩笑,楚國的王室,就相當於秦國的後宮。按理說,楚國雄踞一方,論實力絕對不比秦國差,但是就因為這些年,楚國的幾代君王都是出了名的‘天賦異稟’,最大的能耐就是將楚國原有的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乃至於後來楚國好不容易有了個出名的‘戰國四君子’之一的春申君,剛開始的時候,有人還覺得,這樣的賢臣說不定是楚國的一道光,但是後來的事實證明,這個春申君繼承了楚國宗室的廢物血統,出風頭搶功勞的時候跑的比誰都快,真的要作戰的時候,他跑的同樣也比誰都快。
這樣的情況,就導致了一個直接的結果,那就是楚國明明守著大好的條件,卻要對秦國屢屢服軟,服軟怎麼服呢?要麼就是割地,要麼就是給錢,再不成,那也就隻剩下和親給女人了。
秦國王室那幫虎狼一般的老爺們,自然是看不上庸脂俗粉,要的全都是楚國宗室裏麵的公主,一時之間,秦楚兩國的宗室算起來全都是表兄弟。大家都沾親帶故,隻是這個‘沾親帶故’,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太過羞恥。
所以,聽見這句話,敢死隊的頭頭當下就咬緊牙關:“所有人聽著,都好好聽聽秦國人是怎麼說我們
的,今天,就讓他們看看不一樣的楚國人,讓他們這輩子,都不敢提什麼見鬼的秦楚一家!”
這個將領說話的時候,擔心被城頭的秦國人聽見,聲音壓得很低的,但是每個字都好像重錘一樣,敲打在這些楚軍士兵的心頭。
最終,楚軍的士兵們開始在秦軍的押解之下,等上城頭,桓旑笑著看著這個將領:“你不是第一個在我手上投降的楚軍將領,你放心,以前投降給我的那些將軍,現在日子都過得很滋潤,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這個將領冷冷一笑:“敗軍之將,豈敢要求太多,隻希望將軍不要讓我們跟長平之戰的趙軍一樣,我們就謝天謝地了。”
“哼,白起那個匹夫做事情想來都是這麼魯莽,我跟他可不一樣。”桓旑笑著說道:“這樣吧,從今天開始,你們就編入我軍中。將來我保證不會虧待你們。”
將領低著頭,沒有說話,而他身後的士兵,已經被桓旑那副嘴臉氣的鑽進了拳頭,就在這時候,就聽見城下傳來一聲怒吼,這是之前大家商量好的信號。
怒吼聲吸引了秦軍的注意力,這時候,楚軍將領直接伸手拽著一個秦軍士兵的脖子,反手就從這個士兵手中。奪了一把長刀。
與此同時,一千多登城的楚軍同時行動起來,頓時就跟周圍押解他們的秦軍混戰在了一起,城頭上亂成一片,打的一塌糊塗。
與此同時,下麵的衛闔等
人也已經開始用盡全力挖掘,很快就挖穿了城牆,楚軍開始沿著城牆向外突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