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現場,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勉強衝著客人笑笑,可是後來穆青蔥連笑都覺得是一種麻煩。
索性接過服務員手裏的酒杯,開始一個接一個的敬酒,直到最後,她隱約聽見白夜洲在她耳邊低聲開口:“我讓人送你回去。”
“好。”穆青蔥抬頭,感覺頭暈腦脹的厲害,頭頂的吊燈感覺隨著自己的動作轉動。
隨後軟綿綿的身體被白夜洲扶住,他的身上是那種很舒服的煙草味,夾雜著洗衣液的味道,很好聞。
穆青蔥不記得他究竟帶著自己去了什麼地方,隻是記得,身邊那微涼的手指觸碰到自己的身體的時候,那人的手指有些許的顫抖。
穆青蔥抬眸,眼神迷離,看不清那人究竟是誰,隻是記得,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熟悉到穆青蔥可以放心的躺在他的懷裏。
“你……”蘇牙看著醉醺醺的女人,有些無奈的走過去,剛要扶過她,顧南城卻是超旁邊躲了躲,臉上還是原有的柔意,隻是眸底帶著明顯的冷漠。
“不用了,我送她回去。”
“你以什麼身份送回去。”蘇牙癟癟嘴,轉過頭看看來來往往的賓客,其中有不少人超他們這邊看過來,穆青蔥到底也算是個轟動人物,如今白夜洲娶了她,巴不得有誰可以抓住把柄。
若是讓白家人看到,還不定心裏會怎麼想,所以還是她送回去的保險。
“這……”顧南城有些為難的看著懷裏睡得迷迷糊糊的女人,犯了難,今天不過是因為知道她結婚的消息,所以特地安排伴郎的身份。
就目前而言,蘇牙這個女人雖然不討喜,可是說出來的卻是實話。
“這什麼這。”蘇牙直接一把推開前麵的男人,然後將穆青蔥抱到懷裏,跌跌撞撞的上了婚房。
所有的事情都是在蘭巨進行,因著白夜洲的身份,婚禮並不是多麼盛大,置氣場麵覺得很溫馨,等婚宴結束,差不多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鍾。
白夜洲頭疼的不行,感覺整個腦袋已經不是自己的,抬手,看了眼手表,然後歎歎氣。
空蕩蕩的房間裏沒有任何人,包括白家人。
本來是打算在老宅結婚,可是後來想到穆青蔥會在哪裏受委屈,白夜洲便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在蘭巨,今天看來,所有的事情很順利。
想到這兒,白夜洲無奈的歎歎氣,空曠的房間內沒任何動靜,隻有他的腳步聲踩在地板上發出來的動靜,隻是剛到了門口,就聽見女人均勻的呼吸聲。
白夜洲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感覺心裏一暖,隨後緩緩打開門,昏暗的房間內,看不見任何,隻是那俗氣的大紅,照的房間說不出的詭異。
床上的女人安靜的睡著,白夜洲輕輕的走進去,也不開燈就這麼就著衣服躺在床上,一雙暗眸複雜的看著前方,心裏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別墅門口,蘇牙蹲在旁邊,一直看著上麵的樓房,隻是遲遲沒有動靜。
正在這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顧南城的身影,看到她,微微詫異,卻是一閃而過,走過去低聲開口道:“你在這兒幹什麼?”
“我幹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蘇牙不耐煩的開口,隻是眼神一直瞥著遠處的樓房,心裏有些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