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很早之前就開始懷疑淺歌並且漸漸注意她調查她,但聽她親口證實這個消息的時候真是既失望又心涼,當然也有幾分怨恨,有對主子的怨也有對淺歌的怨。
但我無可奈何,雖然當初出台王老板沒碰我,但是後來主子……總歸算是我和鄭昀沒有緣分吧,還要把戲繼續演下去。
我先回了三樓辦公室整理好頭發給臉拍上水和乳液,一直等到頭發幹了才回房間。
“慕慕,你去哪裏了?我回來發現你不在還以為你去接待客人呢。”白淺歌的聲音依舊很甜,甜而不膩,很清透。我甚至分辨不剛才那個陰冷的和眼前這個到底哪一個才是她最真實的樣子。
“我今天有東西忘記處理落在辦公室裏,剛才去工作了一會沒做完就帶了回來。”我把文件夾斜抱在在胸前。仍然是從前那樣沒有要給她看的意思。
“哦,你早點完成早點休息。”她不明顯地覷了我的文件夾一眼,沒問我是什麼。以前即使知道我不會告訴她她也會磨上一陣子,這次果斷地沒有問,不是不感興趣就是另有謀劃。
我偏向自己這邊看文件的時候淺歌已經躺下,我防止她平躺著從底下看見,特意把文件夾調了調角度擋住她的視線。
白淺歌瞄不到上麵的內容裝作不在意地閉上雙眼。
“慕慕,接的任務很重要嗎?需要工作到這麼晚。”我認真閱讀資料的時候,白淺歌閉著眼睛問我。
“嗯,重要。”我看得投入,邊看邊記,所以回答她的問題時態度有些敷衍。她沉默下去,良久才睜開眼睛看我一眼。我讀資料讀得認真,寫寫畫畫的補充我知道的以及劃下重點,沒有在意她。
這次她徹底閉上眼睛睡覺,不再跟我搭訕也不再偷瞄我。我用餘光瞥她,然後注意力回到自己的文件上。
又看了四十多分鍾,我已經差不多掌握了聚狼幫已有的資料和我們要爭取到的利益。我把文件夾合上整個塞去枕頭下麵,然後睡覺時腦袋隔著枕頭壓住文件夾,雙手也搭在枕頭上麵把它全麵保護好。
一夜相安無事,第二天我早早起床把資料夾在腋下刷牙洗臉,一直沒了離身。白淺歌也起得很早。Emperor二十四小時營業,但是選擇一大早喝花酒的畢竟少之又少。
“淺歌,你今早有課嗎,起這麼早?”我邊刷牙邊含糊不清地問著她。她愣住,隨即恢複正常。
“是呀,有客。”她的聲音輕柔甜美,就顯得很無力,好像在說假話一樣的沒底氣。
“你生意真好。”我不拆穿不質疑,吐掉咕嚕咕嚕含著的水用羨慕的語氣對她說。
“你的客戶也不少。”她扯起一抹笑容,已經在我刷牙時換好衣服。
我洗完臉去換衣服化妝,白淺歌的動作今天尤其快,在我收包的時候迅速化好妝。
“我先出去了,慕慕。”她笑著朝我揮手說拜拜。
“什麼客人這麼重要?”我的嘀咕聲剛好可以被白淺歌聽見。
我慢騰騰地收拾好東西,在房間裏麵打量一番思考有沒有什麼東西該帶出去卻被我落下。嗯,沒什麼啦。我提起手包抱著文件夾往三樓辦公室走。樓梯牆壁上貼著的瓷磚裏麵倒映出熟悉的身影,離得遠遠的卻始終沒落下。
我保持如常的神色打開辦公室門,進去之後砰一聲關上。窗簾隻拉開一半,拉開的半扇窗戶對著樓梯口。我把昨天的文件夾放入桌麵上的一堆文件裏麵。然後拿出空白紙張列一些注意點。
Alan突然出現在走廊上,心情愉悅地哼著英文曲子,樓梯口的身影霎時間又輕又快地遠了。就是這個時候,我把桌上的文件夾迅速放進抽屜裏麵壓在幾層東西之間鎖上,隨後做出依舊在寫東西的樣子。
抬起眼皮那個模糊的身影還沒出現,倒是陳哥今天從電梯上來經過我的辦公室前麵部表情冷冷的。我突然想起來這次的談判還有些棘手,有很多東西想要向他請教,一些口徑也需要在商討後統一。
“陳哥,等等。”我從辦公室跑出來,追著陳哥進了他的辦公室。
“什麼事?”陳哥對我這種未經他同意就尾隨進辦公室的人極其不滿。
“陳哥,今天中午可以,可以請您吃頓飯嗎?”我抿著嘴笑,眼睛眯成兩彎月牙。
“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陳哥留半句給我自己領悟。
“有關下個月的談判,有些事情想請教您。”陳哥是個顧大局的人,想來不會任由我到時候拖Emperor後腿。
果然我說出目的之後他盯著我看了一會還是同意了。“找個安全點的地方,現在我們的內容和態度還不能隨便泄露,資料也不要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