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兩個人受罰(1 / 2)

媽咪語畢,主子的手下停住揚鞭的動作。意思很明了,問不出來白淺歌就要受罰。話是當著被綁在鐵製椅子上的男子麵說出來的,他已經吃下三鞭,除了擋白淺歌的那一鞭算輕的,另外兩邊完全就是手下不留情。

鞭子抽出來的傷口是細細窄窄的,越深越不容易完全愈合。愈合不是指傷口表麵長起來不管裏麵化膿還是發炎,而是整個傷口都呈現出良性恢複態勢。

既然自己已經吃了苦,那現在再交待豈不是虧了三鞭子。再說媽咪分明在透露不殺他的意思,隻要他咬牙挺住,白淺歌也會受到處罰。

白淺歌側著身子聽媽咪說話,卻沒有把臉完全轉過來。她麵對椅子上的男子,背對我們,看不清楚表情。“繼續打。”良久,她堅決地吐出這一句,聲音裏麵的甜美完全消失,隻剩下濃烈的恨意和狠辣。主子最擅長的事就是逼迫,步步相逼,讓人走入絕境。現在媽咪和主子所做就是把白淺歌逼入兩難境地。

鞭子落在年輕男子身上,每一道都皮開肉綻卻不傷及根本。我靜默地看著,白淺歌怎麼從這種為難之中抽身。就現在的情況看,她對年輕男子的鞭打完全就是不理智的行為,她表麵維持著平靜,內心恐怕早就崩塌,隻剩下行為的瘋狂和偏執。

她想不到除了男子死去以外的辦法,隻能讓人一下又一下鞭打他。雖然明知主子的手下不會出手無度。但她想不到別的辦法,此刻唯一的念頭就是讓結果無限接近於自己的計劃。

白淺歌就像魔怔一般,指使著黑衣手下不斷去抽打男子。鞭尾破風,發出的聲音宛若抽在人心上一般,我忍不住別過臉。

別過臉的瞬間不巧地撞進主子的眼眸。他深邃的目光依舊叫我看不透,但是裏麵有戲謔的光芒,就像貓捉住耗子吃點它之前準備玩弄一番似的。

被綁在鐵椅上的男子咬牙忍受痛苦,除了直呼白淺歌的名字和罵她、恐嚇她以外,始終沒交待別的話。白淺歌始終重複著開始的幾個問題,不斷叫打。男子昂著頭閉起眼睛,一副任她擺布、寧死不屈的樣子。

偏過的臉因為猝不及防撞上主子的視線又趕緊扭回來,剛好看見男子的神情。突然覺得好笑,因為男子的“寧死不屈”是建立在知道自己不會死基礎之上的。

“把白淺歌帶到旁邊去。”主子冷冷出聲,神情寡淡,溫度霎時降到零點以下。伴隨主子的命令,執鞭手下立刻停住動作,把鞭子握在手掌心,胳膊垂下去。揮了這麼久的鞭,他都該累了。

先前禁錮住白淺歌的那名黑衣手下立刻走上來把她的雙腕扣住,胳膊押到背後去。白淺歌被他拖拽著完全不反抗,像一隻破敗的布娃娃,腳步踉蹌。

“老實點。”主子的手下低喝,把她鎖在牆上,四肢逐一固定,先是手、後是腳。我的目光追著他們的身影過去,白淺歌沒有不老實,隻不過被固定住一條手臂時整個人都軟軟地往地上癱。

“淺歌,這點事都做不好。媽咪真是白教你那麼久。”媽咪一步步款款行至白淺歌的麵前,黑衣手下退到不遠處待命。“這樣的問法,打死他也不會開口。你告訴媽咪有沒有別的辦法能讓他說出來為什麼要跳過媽咪和侍者單獨找你?”

白淺歌整個人都靠牆上的手鐐掛住,精神世界的崩塌,肉.體亦難以支撐。她抬起頭看向媽咪,卻不說一句話。

男子是找她接頭的,是誰、找她的目的,總之除了要說的具體內容之外,其他的她統統都知道,隻是不能說罷了。這個人不夠聰明,完全不配合自己,她才生出殺心,可惜被主子看破。

白淺歌奪我手機的時候試圖問我主子和媽咪懷疑她到什麼地步,現在她應該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主子全都一清二楚。她逃不掉了。

“不回答?”媽咪的聲音陡然陰沉,“看來你不僅不記得我教給你的手段,連規矩都忘得幹幹淨淨!”白淺歌麵部幾乎沒有神情,隻有眼眸當中含著深深的恨意。媽咪和她對視,原本顯現怒意的臉色因為白淺歌的恨與不甘而消散,反倒露出笑容來。“替我給她長長記性,別像對待那個男人一樣,我不要看見影響客人心情的疤痕。”

說著,媽咪轉身走向年輕男子。“嗯~”身後的白淺歌痛苦地悶哼,得到命令的手下正往她肚子上踹。肚子是人體柔軟脆弱的部分,尤其是對一個女人來說。白淺歌悶哼著,沒有忍耐但又不是直接叫出來,痛苦而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