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少念回京(2 / 3)

出了這般大的事情,納蘭靜自然著急的很,疏好了發鬢,納蘭靜便是連早膳都沒有來的及用,便帶著秋月趕緊的離開了!

瞧著她們已經走遠,一個人影才從暗處走了出來,心中似乎想到了什麼事,一路小跑便到了語嫣原來的院子外頭,她不由的回頭,瞧著四下無人,趕緊的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將門關上,她取了筆墨,寫好了信件,經車熟路的從一個暗格裏頭,竟然取出了一隻老鼠,將這信件綁在了老鼠的腿上!

她打開一個放衣服的櫃子,將裏頭的東西扔了出來,掀開木板,竟然是一個暗道,就在她準備將老鼠扔下去的時候,她突然感受到一陣冷風,卻見得一把匕首將她手中的老鼠準確無誤的定在了木板之上!

她心中一驚,不由的回頭瞧去,一柄長劍卻是放在了她的頸間,她不由的睜大了眼睛,“秋月!你們不是,你們不是?”她說著,聲音裏卻是抑製不住的顫抖!

“不是已經進宮了麼?”納蘭靜微微的揚聲,卻是在這個時候從外頭推門進來!眼中在落向女子的時候,卻是冰冷的是臘月裏頭的寒冰!

“小姐!”女子一顫,微微的開口似要解釋什麼,卻始終不知該說什麼!

“放肆,小姐也是你配叫的,這些年小姐待你如何,你竟然背叛小姐!”秋月說著,不由的碎了一口!

“對不起,對不起!我也是情非得已!”她不由的哭出了聲來,可是她的眼淚落在秋月的眼裏,也不過是做作罷了!

“好一句情非得已!”納蘭靜冷笑一聲,“想來從五年前你就背叛了我,楚太子身受重傷,語嫣又掉下懸崖,沒有你的幫助他如何能逃了出去,至於後來,那麼多暗衛又豈能說換便換的,分明是有內鬼,我已經給了你這麼多機會,秋月也旁敲側擊多次,是你執迷不悟!”納蘭靜恨恨的說,她到底是跟了自己這麼久,總是有感情的!

“是,奴婢早就該想到的,從小姐回來,有些個事情總是有意無意的不讓奴婢知曉,奴婢就該知道小姐已經在防著奴婢了,可是奴婢沒有別的辦法!”她說著,眼眶紅紅的,似乎在回想什麼,“奴婢以前並不知曉奴婢真實的身份,奴婢原來是想尋出楚太子殺了他,真的,奴婢真想殺了他,可是見到他奴婢才知道了奴婢真實的身份,這五年來,奴婢痛苦,奴婢內疚,可是奴婢也沒有旁的選擇!”

她頓了頓,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眼睛瞧著納蘭靜閃出一絲異樣的光澤,“奴婢也不求小姐原諒,隻希望小姐能好好的!”她垂著頭,突然,她的手一用力,那放在她徑子上的劍卻是刺穿她的喉嚨,血流出來的時候,她卻覺得有一股濃濃的暖意,這一刻她突然覺得無比的放鬆!

在這個爭鬥名利的世界,這個肮髒的世界,她終究還是解脫了,她突然露出一個最為燦爛的笑容,慢慢的,慢慢的躺在了地上!

納蘭靜瞧著那流淌的鮮血,心突然空了起來,她恍惚瞧見語嫣死的時候,似乎也這麼安詳,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們覺得死才是世界上最美的事情!

“流翠!”秋月終究忍不住跪在地上,五年前是她們陪著納蘭靜一步步的走向成熟,是她們陪著納蘭靜躲過一次次的算計,可是五年後卻不想,她卻死在自己的劍下,這一種感覺,卻是痛的厲害!

“走吧,進宮吧!”納蘭靜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她沒有流一滴眼淚,心卻是痛的厲害,這一切便都是所謂的權利害的,她不知道未來還要死多少人,她亦不知道她的親人還有誰要離開,這一刻她異常的疲倦,可是路還是要繼續的走下去!

進宮後,鑲平王早就等在了養心殿內,秋月侯在門外,當門關起來的那一刻,納蘭靜的心如這養心殿一般,空的厲害!“見過父王!”納蘭靜福了福身,聲音卻是異常的冰冷!

鑲平王點了點頭,示意納蘭靜坐下,“你想來已經得了信,你現在先瞧瞧信件到底說了什麼!”鑲平王說著,便將邊關來的急報交給了納蘭靜!

納蘭靜接了過來,原本是極為輕的信件在這一刻卻是異常的重,納蘭靜的手抖了抖,心中卻是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當她瞧見那信中的內容,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手中的信件也滑落在地,這邊關的情形比自己原想象的還要遭,如今表哥身受重傷,昏迷不醒,軍中無將怕是要出大亂子!

“我已經讓人將楚國使臣全數的壓了下去,明日一早我便帶兵親征!”鑲平王說的很慢,仿佛是他們父女在閑聊罷了!

“父王!”納蘭靜猛的抬頭,不由的喚了一聲,如今邊關情勢險峻,即便是鑲平王去了也沒有必勝大把握,怕是此去凶多吉少!

鑲平王擺了擺手,示意納蘭靜不必再勸他了,“如今軍中無將耽擱下去隻會出大亂子,而朝中已經無可用之日,前些日子聽聞宮將軍也病倒了,朝中雖不少武官可終究沒有將才,隻能本王親自前去!”

良久,鑲平王瞧著納蘭靜,“隻是,本王離開朝中便無人攝政,隻能將她救醒,你與賢妃從旁輔助,如今已到大庸生死存亡之際,父王希望你能以國事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