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困柳瞪她一眼,終蹣跚而去,一步一個屎腳印。
“大人,有兩個人求見。”侍女恭敬道。
“誰?”娵音趕走煙困柳,心情莫名大好。
“一個說叫紀沉,一個說叫於樂。”侍女戰戰兢兢地答,她不知道娵音是否認識這二人。
娵音想起自己音公子的身份已被拆穿,那兩個人在忘語閣主動和她搭訕過,娵音可以確定他們都是心性純良的少年,於是吩咐侍女帶他們進來。
“拘影,你怎麼不早說你的身份?”紀沉一來就熱情地挽住娵音的脖子,一副哥兩好的模樣。於樂則神情肅穆地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動作珍重小心,就差沒有沐浴焚香了。
娵音好奇的湊過頭去看,隻見於樂在上麵寫道:盛平二年七月十四日,餘與紀兄同往影府見戶部侍中拘影,其人骨秀神清,餘以為此人……
此人,此種行為,挺眼熟。
娵音感覺這格式這措辭有點熟悉,結合這個人來看,他姓於。
於?
於漸清!
哦,編史書的。難怪她看他那嚴謹治學的樣子會覺得熟悉,活脫脫的是司馬光在世!
錦安有名酒樓萬裏香。
“來來來,幹一杯!”紀沉喜氣洋洋地道。
娵音應和著,喝了一杯。
於樂也跟著浮一大白。
一派和樂之景。
在影府時,於樂先莊重地和娵音討論詩詞文學,被紀沉不耐煩地打斷,他毫無愧色,開始侃侃而談消散了娵音對他們尚存的疏離,最後竟相談甚歡,約到了萬裏香吃飯。
“於樂兄,你和太史令是否有關係?都姓於呢。”娵音半打趣半認真地問出了這句斟酌了許久的話。
紀沉驚訝地看著娵音,她不知道嗎?
“父親嗎?”於樂的神色忽然黯淡下來,“世人都說他的史書寫得好,因此他要求我繼承他的衣缽。我並不討厭寫史書的,鑒前世之興衰,考當今之得失,也不失為人生一大樂事。可他,從我小的時候就逼迫我看一大堆史書,教我如何以最客觀的角度寫史書,以最值得考究和鑽研的文字記載史實……”
於樂低下頭,“所以,我離開了家。總有一天,我會寫出令自己滿意,令天下人滿意的史書!那時,我不會再被他的大道理束縛!”
娵音微笑,此人很有誌向,心靈純淨意誌堅定,假以時日定可有所成就,比起他固執古板的父親強多了。
“你那誌向太不靠譜了。”紀沉不信,這種激勵自己的話多得是,真正成功的又有幾人?
“哦?紀沉兄還有什麼靠譜的誌向嗎?”娵音好奇地問。
“呃。”紀沉暈了,他能有什麼誌向,他說於樂誌向不靠譜隻是隨口說的罷了。
“這個,嗬嗬,一切詭異的東西,我都喜歡。”他的眼底閃過惡搞的光芒。
娵音無力地看他一眼,掩麵長歎:此為何若人也?吾不識之。
如果您覺得《帝都歡顏》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8/848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