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武幾不可見地鬆了口氣,盡管他自己也不明白原因,“咳,姑娘剛剛說拘影他——”鳥人二字他說不出口。
“是啊,有問題嗎?”看麵癱將軍難得有這麼窘迫的時刻,娵音睜大眼睛仔細打量著縱武的神情,格外認真。
這下縱武是真的窘迫了。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一個女子肆無忌憚地放眼打量,那種感覺無比奇怪。不討厭,也非很喜歡,然而又帶著某種特殊的情愫。
當縱武和娵音出現在箖郡城樓之下時,箖郡人民一怔,照例遞了根繩子下來。娵音一頭黑線,貌似是她不讓開城門的,現在怎麼進去?
縱武懶得解釋,如曾經那樣再次表現出了超絕的輕功,攬著娵音落在城頭,背後是高高的城牆。娵音對此人崇拜,這項絕技,她沒有。
“大將軍,太守大人人呢?”沈十一急切地問。
“飛了。”縱武淡定地吐出二字。
沈十一呆了傻了風中淩亂了。
娵音絕倒,忙訕笑著答:“你家太守大人很快就能回來了。”
而後,娵音向縱武請辭,那家夥雖然拽得跟別人欠了他一百萬似的,還是答應了。
於是翌日,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箖郡太守拘影驚豔回歸。
據說那日是萬人空巷,摩肩接踵;
據說那日箖郡太守與護國大將軍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據說……
流言總是五花八門的。
故事的主人公縱武正在神遊天外,那個女子為何就這樣走了?連一個追的機會都吝於給,便杳無蹤跡。而娵音在箖郡人民的熱情擁護下走向太守府,前去拜謁縱武。
因為身著官袍,娵音的動作不敢太大,在外人眼裏,這更為嚴謹端方。於是端方嚴謹的箖郡太守來到了縱武在箖郡臨時住的府邸——博英府。
聽說拘影來了,縱武微抬了眼皮,又繼續神遊天外。拘影是誰他已經不關心了,他關心的是那個女子。
“將軍呢?”娵音笑容可掬地詢問府邸的下人。
“將軍他,他——”下人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他總不能說縱武在發呆吧。
“哦,想必是有什麼新奇玩意,不好直接說,便引本官過去,拘影豈有不去之理?”娵音眉頭一挑,眼神熠熠生輝,下人的推脫之言被其打斷。
朝廷新貴,不惹為妙。
“多謝護國大將軍代本官守好箖郡。”遠遠地,娵音就看見縱武倚著一棵枯樹幹發著呆,出聲提醒。
縱武漫不經心地抬眸望向來人後就無法再漫不經心了,眼前之人,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麵孔,熟悉的是感覺。
拘影?!
“不必,保大平江山本就是末將該做的。”縱武客套道。
“無論如何,禮已送至,本官便先告辭了。”娵音令下人放下禮後,轉身就走。
“慢——”縱武不假思索地挽留,“作為箖郡太守,護國大將軍初來乍到,你是否該按照禮儀款待?”
娵音訕笑著轉回身,“應該應該,必須的!”明明這個護國大將軍擺著一副冰山臉,拽得翻天,明顯想讓她走開,她也就遂了他的願,怎麼,他還不樂意?
“扶過,準備好宴席。護國大將軍對箖郡有大功,本官要好好答謝他。”娵音吩咐。
聽著她對冷扶過吩咐的熟稔語氣,縱武莫名地覺得心情不好,悶悶的。
冷扶過一直跟在她身邊,隻是她身邊跟了一堆侍從,縱武也就沒注意到冷扶過,冷扶過應娵音命令離去時他才得以認真審視這個人。
這個人有著和自己一樣的冰冷之氣,隻是這個人的身上更多的是一種陰冷淩厲,自己則是擁有飽經沙場曆練出來的霸烈與滄桑。然而,這種有存在感的人在娵音身邊待了那麼久,自己竟無所覺,若是在戰場上,足以令他陷入絕境。
縱武皺了皺眉,發覺這樣下去實在不妙,但是又無法找出問題之所在,不能快刀斬亂麻,隻能處於糾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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