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敏不屑的努著嘴角,“你憑什麼覺得我不想死?”
“但凡有點常識的人應該都知道,人的血液有凝固性,割腕自殺得泡在溫度恒定的溫水裏才有死的可能。再說,你那天跑到我家來鬧~事,那麼瘋狂地打我不就是為了讓我自己滾蛋,從而保護你肚子裏的孩子嗎,你這麼希望留在沈嘉澤身邊,又怎麼會自殺?”
齊敏真是個溫室裏的花朵,從小到大被保護多了,連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
見我戳破她,她也不裝了,幹脆掀開被子走下病床來到我麵前,抬起沒受傷的那隻手想要打我。
我怎麼會給她第二次機會,我握住她的手,她不能再進分毫。
“江舒爾,你告訴我你昨天是不是和嘉澤在一起,他不回家,我肚子痛他也不回家,他不在乎我和我肚子裏的孩子,他為你都要瘋掉了。”
齊敏朝我嘶吼著。
她這麼說我大概就明白了,沈嘉澤是鐵了心要她墮~胎,所以和她玩起了消失,這個女人大概已經被逼得精神失常,幹脆用自殺逼沈嘉澤出來。
可惜並沒有什麼卵用。
我挺同情齊敏的,同時心底還有一個疑問沒解開,為什麼齊敏會一口咬定我才是沈嘉澤外麵的女人。
畢竟我和沈嘉澤從來就沒有過曖昧的舉動,就算是她請私家偵探都會一無所獲。
我鬆開齊敏的手,把她按回床上,然後說,“不管你信不信,我和沈嘉澤沒有關係。”
齊敏冷嗤了一聲,滿是鄙夷道,“當了婊~子還要立什麼牌坊,你和他沒關係他為什麼電腦裏全是你的大學照生活照?你和他沒關係他為什麼一路提拔你爸爸,甚至你爸還能在江海財務那吃的那麼開,時不時拿點小錢回來?”
我著急地問,“你說什麼!”
齊敏見我慌了,越發得意起來,“很久之前我就注意到你了,嘉澤書房的門一直鎖著,我找機會偷偷配了把鑰匙,後來找了專業的人員才把他電腦給打開,裏麵全都是你和你爸的資料,那麼詳細,可見他對你有多上心?不要臉的女人,你告訴我你爸收了他多少錢才讓你出來賣呀!”
齊敏後麵的話我完全就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她說的書房和電腦。
這些不就是我一直夢寐以求的東西嗎?
可齊敏沒有再說下去,齊家的人很快就趕了過來,她母親十分憤怒地把我轟出房門,臨走前齊敏還在罵著我不得好死。
她好歹也是個大學老師,一貫是以有涵養知書達理出名的,要被沈嘉澤逼到什麼樣的程度才會這樣極端?
我被轟出來以後,顧菲就緊緊抓著我,她問我,“她怎麼樣,沒事吧?”
我說,“你自己不是醫生嘛,為什麼能害怕成這樣。”
顧菲見我取笑她,狠狠捏了一把我的手臂,“舒爾姐,你別拿我打趣了,這麼大個人大半夜渾身是血地出現在我家門口,是個醫生也得嚇壞了。”
我見她沒有剛才那麼緊張了,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正說著要和她回家,走廊盡頭冷著臉的沈嘉澤就走了過來。
他看了我一眼,對顧菲說,“跟我來。”
顧菲朝我吐了吐舌頭,蹦蹦跳跳跟著他跑出去,我百無聊賴地坐在等候椅上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