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藥以後,我簡單地收拾了收拾,換了一件白T袖,牛仔熱褲,隨手紮了一個馬尾辮就去了包廂裏。
進門的時候,我看見沈蔚然的眼睛亮了一下。
陸豐哈哈大笑,“丫頭,可以呀,跟沈蔚然出來就這麼隨便的樣子,他是有多不招你待見。”
畢竟這群大老板身邊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鶯鶯燕燕,像我這樣素麵朝天的,一定是頭一回遇到。
我不理會他的調侃,坐在沈蔚然的身邊。
沒坐幾分鍾,船上就廣播說到了日本,大家可以下船購物。
陸豐疑惑地皺了皺眉頭,問,“我記得你的船都是走的內海線呀,怎麼跨境了?”
這是沈蔚然的郵輪嗎?
我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我說呢,他之前出行都會隨身帶著保鏢,這次連阿奇都沒有上船,我還以為有什麼計劃。
沒想到整艘船都是他的人。
沈蔚然轉了轉手裏的高腳杯,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她一直沒出過國,帶她來看看。”
這她,自然是指我。
表麵上看起來,似乎真的是為了我改變了行程。
可實際上呢,我不但沒有驚喜,反而覺得難受。
他曾經帶我去過一次法國,可他不記得了。
“衝冠一怒為紅顏呀。”陸豐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摟著自己的女伴下了船。
我和沈蔚然跟在後麵,他十分紳士地攬住我,小心地避開一路上川流不息的人海,直到到達陸地上。
沈蔚然掏出一張卡遞給我,“喜歡什麼就去買,沒有上限。”
這算是徹底把我當成他的情婦了?
我笑了笑,沒有接他的卡。
這一次旅行以後,我就要和他保持距離,否則被沈嘉澤知道我們又廝混在一起,我就無法報仇。
我漫不經心地繞著海岸線走了一圈又一圈,並沒有跟隨著別人去商場購物。
等我吹夠了海風來到商場的時候,遠遠就能看見沈蔚然和陸豐坐在商場裏賣珠寶的卡座那,有專門的工作人員戴著手套在那裏展示珠寶。
我閑來無事走進去一看,才發現是Akoya海水珍珠。
就是沈嘉澤這次珠寶項目的重頭戲。
世人都覺得隻有粉鑽黃鑽才能體現珠寶的價值,但其實日本的Akoya珍珠也是十分受歡迎的。
上次顧淺秋脖子裏戴的就是天女,花珠是Akoya珍珠的頂級品,而天女,就是花珠中的佼佼者,一串天女的價格並不亞於一顆黃鑽。
這種不算是頂端的珠寶,才能讓江海在珠寶行業打出頭陣,既漂亮又不至於到奢侈品的地步。
看來,沈蔚然約陸豐前來,不單單是帶我出去玩,而是衝著沈嘉澤來的。
我自然是樂意看他們兩虎相爭,所以就湊近了看看。
他們兩個並不回避我,陸豐用一口流利的日語和殿堂經理交談以後,很快就有幾個看起來是高管的人帶著文件前來。
我杵在那百無聊賴,由於聽不懂日語,隻好四處逛逛。
逛了很久,沈蔚然和陸豐才辦完了事情。
晚上吃完晚飯後,我們一行四個人來到了一個酒吧裏,充滿了日式風情。
可沒想到唱歌的卻是一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中國女孩。
她的聲音很空靈,每一首歌結束,都引得觀眾們熱情的掌聲,甚至連坐在我身邊,似笑非笑的沈蔚然目光也緊緊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