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聽器!

顧淺秋陷害我的那一次,沈嘉澤手裏有證據嗎?

我一個激靈,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一手。

沈嘉澤說完這句話,顧淺秋就軟了下來,整個人必須依靠著沈嘉澤的手臂才能站立,她顫抖著,連聲音都有些弱,“嘉澤,你在說什麼?你不是告訴我,房間裏沒有任何設備和器材的嗎?”

沈嘉澤冷哼一聲,把她朝前一推,“沒有任何設備,我又怎麼知道你曾經也想過要放棄我呢?顧淺秋,是誰在那一天說過,隻要拿到沈蔚然手裏的股份,我又算什麼之類的話?你愛的不是錢嗎?”

顧淺秋踉踉蹌蹌退後幾步,好不容易才扶著牆站在那,人虛虛的。

“你,你……都聽見了?”顧淺秋的語氣明顯中氣不足。

但她還是強打著精神,又讓自己站起來麵對著沈嘉澤。

她是個聰明人,知道這種時候,和沈嘉澤撕破臉,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她懷著沈嘉澤的孩子,沈嘉澤卻不相信她,如果再吵下去,關係更加惡劣,可能會達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所以顧淺秋的語氣慢慢軟了下來,她一步步靠近沈嘉澤,纖細的手指在沈嘉澤的臉色略過,語氣甜膩,“嘉澤,你還是愛著我的對不對,我們不要吵架了,我知道你不是狠心的人,不會為了江舒爾這個女人,棄我於不顧的,畢竟我們一路走來,風風雨雨都是我陪你經曆的。”

顯然,沈嘉澤心裏也明白,他現在還不能跟顧淺秋鬧翻,否則顧家不會放過他,他將會永遠失去與沈蔚然抗衡的籌碼。

所以他長須了一口氣,還是耐著性子順勢摟了摟顧淺秋,“好了,不吵了,你乖一點回家吧,其他的事情我會處理的,你什麼都不要管,最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顧淺秋看不見,可我能看見。

沈嘉澤抱過她以後,眼底是一片無情和陰冷。

男人大抵上都是如此,在安慰女人的時候,嘴裏說著我會對你負責,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其實他們自己心裏十分清楚,這不過是一時的緩兵之計。

至於最後到底有沒有交代,又或者是殘忍的拋棄,都是他的一麵之詞而已。

而在人前,他們總能把自己給偽裝成弱者,保證自己在外麵的形象地位。

顧淺秋也知道多說無益,最終隻是扁了扁嘴,朝我這裏投來一個目光。

這目光惡毒至極,說她恨不得要把我千刀萬剮也不足為過。

“我知道了,對了嘉澤,我爸爸認識很多國內數一數二的專家,我現在就跟他說,讓他聯係一下那些專家過來替舒爾看病,這撞擊說嚴重不嚴重,但也不能小看,萬一留下什麼後遺症就不好了。”

顧淺秋這話說的體貼無比。

沈嘉澤卻目光露出殷切來,“好,你安排吧。”

“嗯,那我先回去了,我們都先冷靜冷靜,一切等她醒過來再說。”

顧淺秋走了以後,沈嘉澤又在我的床邊停留了一會兒,叮囑了剛找來的護工很多注意的事項,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沒人打擾後,我直接閉著眼睛,腦子裏一遍遍回想剛才醫生說過的話,說我可能不太容易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