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世間春秋與天地,眼中唯有一個你。(1 / 2)

我抹了一把眼淚,替沈蔚然重新倒了一杯水,正緩步走回書房的時候,忽然聽見書房裏似乎有打電話的聲音……

我朝前走了兩步,把耳朵貼在門上,正要聽見聲音的時候,卻聽見沈蔚然喊我,“什麼時候都改不了偷聽的習慣,光明正大進來聽。”

又被抓包,我還真的是不帶腦子的,完全忘了自己影子會出賣自己的情況。

端著水杯走到他桌前的時候才發現,他背對著我站在落地窗前,一邊聽著電話一邊在眺望著樓下。

我們聊了這麼久的天,外麵竟然天光已經大亮,估摸著算時間都早上六點鍾了。

真是個難眠的夜晚。

沈蔚然拿過我手裏的水杯一股腦兒喝了下去,水流在他好看的喉結上過了一下,引得我不禁舔了舔嘴唇。

“這也饞?”他笑我。

我捂著嘴巴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正在打電話呢,這些小曖昧不要給別人聽了去。

沈蔚然卻不以為然,用唇形對我說了兩個字,阿奇。

他在給阿奇打電話。

接著他就繼續對著落地窗那開始安靜地聽阿奇說話,我聽不見那頭阿奇說的是什麼,但能看見沈蔚然的眉頭皺的很深,臉上的表情頗為凝重。

掛斷電話之前,隻聽見沈蔚然說了一句,“他要宣戰的話,就應戰好了。”

然後他便拿著手機坐在了電腦麵前,電腦界麵上是熟悉的江海集團的股票走勢圖,現在才六點多,沒有開市,數值一直是平穩的。

可我盯著沈蔚然,他的目光平靜卻凶狠,恍惚間是在盤算著一場沒有聲息的腥風血雨。

我沒有說話,也不敢問他發生了什麼,就這麼安靜地陪著他坐在電腦麵前,直到天光徹底大亮,股市開市的時候。

原本電腦屏幕上的紅色數據,開始一點一滴緩慢往下掉,我之前沒有炒過股,雙手捏在一起十分緊張地守著每一分跳動的數據。

沈蔚然掰開我的手,緩緩握住,他手掌心的溫度傳來,讓我的心安定了不少,他說,“別擔心,正常股市的波動而已。”

可若是正常股市的波動,為什麼沈蔚然的眉頭會皺著那麼深?

果然,我的第六感沒有錯,在十點鍾的時候,那綠色的數字忽然瘋了一般朝下掉,從六十幾點一下子就掉到了五十點多,整整百分之十,江海集團的股票第一次在開盤後不到兩個小時直接跌停。

這個現象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連沈鬱死的那時候,都沒有過這樣的危機。

反倒是我見過沈蔚然在逼迫黎深交出我的時候,連續讓東來集團跌停,造成了很大的損失。

“怎麼回事?是林厲城對你下手了嗎?股市這麼快跌停,你現在應該去江海集團安撫股東的情緒。”我匆匆忙忙就想要替沈蔚然找齊西裝一類的衣服,送他上汽車。

卻被他強製抱在懷裏,昨晚長出來的小胡茬子蹭在我的脖子裏,略有些紮人。

他說,“舒爾,沒事,江海集團還撐得住,我不能把你給讓出去。”

他這句話我沒應聲,心裏驀然升起一片擔憂,他確實可以拿江海集團放手一搏,隻要他舍得。

可江海集團上上下下這麼多員工呢?就因為我一個人,而最後輸的一敗塗地流離失所嗎?沈蔚然的母親一生的心血就因為我而被揮霍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