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長話短說。”我朝他翻了一個白眼,表示自己很不悅的情緒。
本身我就對江曼的事情挺好奇的。
沈蔚然跟我攤牌以後,都隻是跟我講關於林厲城跟我媽媽的事情,能提到的江曼最多就是作為我的替身,其他的事情全都隻字不提。
讓我不得不懷疑這兩個人中間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
“總之,她的孩子不是我的,其他的事情,以後再告訴你。”沈蔚然見我執意要追問下去,皺了皺眉頭隻說了這麼一句。
他不願意說的事情,無論我怎麼追問,他都是不會開口的。
我默了。
自顧自走回洗手間洗完澡以後,把自己卷成了一個卷兒躲在被窩裏,背對著沈蔚然。
他說,“你洗澡的時候我去看了眼念念,她已經睡著了。”
我說,“哦。”
他說,“你這麼卷成壽司,晚上手腳伸展不開會抽筋的。”
我說,“哦。”
我跟他鬧著脾氣,我想他也是心知肚明的,迷迷糊糊地我就卷著被子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大概是我自己卷著被子的緣故,夢裏總覺得壓抑,像是完全動彈不得一樣。
淩晨四點多鍾的時候我終於被自己給憋醒,伸手一摸,床那側冰冰涼涼的,像是沒人睡過的樣子,但轉過身去一看,還是有明顯的皺褶,說明沈蔚然昨晚是在這裏的。
我索性也是睡不著了,心裏慌的很,腦子裏那些個有的沒的婆媳劇情感劇的情節一個勁兒在思想裏鑽,總是覺得會不會沈蔚然是等我睡著了以後,偷偷摸摸去陪了江曼?
這可要不得。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我幹脆就坐起來,躡手躡腳地朝房門外麵走去。
江曼的房間裏挺黑的,我聽說她是一直帶著昭廷睡的,我悄然走進去,借著門縫的燈光看不清楚,便又朝前走了兩步,順勢在床上一摸。
摸到一個小胳膊小腿兒,又摸到江曼的真絲睡衣。
昭廷的旁邊是一溜兒的枕頭圍著,生怕孩子掉下來似得,床上並沒有沈蔚然。
我鬆了一口氣,正躡手躡腳走出去的時候,腳下似乎是踩著了一輛小汽車,‘唰’地一滑,直接坐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床上的人呼吸之間動了動,嘴裏發出了點兒聲音,我連忙捂住嘴巴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被江曼知道我大半夜地來她房間裏,還以為我圖謀不軌呢。
“誰呀?”江曼最終還是醒了,都說晚上帶孩子睡覺的母親清醒的很,經驗誠不欺我也。
我隻好偷偷摸摸趁她沒完全醒過來的時候朝外麵手腳並用的爬,沒爬兩步,江曼又問了一句誰呀,我就被人連胳膊帶人給拎在了懷裏。
沈蔚然低沉的帶著磁性的嗓音從我耳邊傳出來,“我來看看昭廷,替他蓋了蓋被子,你睡吧。”
這算是替我解圍了。
他把我強製摁在懷裏,我的臉緊緊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跟我地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們兩就這麼站在門口,站在黑暗中,耳邊隱隱掛到江曼坐起來的聲音,“蔚然哥哥,你怎麼這麼晚還沒有睡覺呀。”
沈蔚然沒說話,我以為他沒聽見,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想讓他給江曼回應,免得暴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