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顫抖著剛準備伸手去接過那袋牛皮紙,祁東野又忽的把手給收了回來。
把文件袋捧在懷裏,笑眯眯地看著我,“小野貓,你說我對你這麼好,你要怎麼報答我呢?這裏麵可是國家機密哦,隨隨便便拿出去一個就可以置人於死地,我為了你也算是付出很多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想要我怎麼報答。”
“不如你以身相許吧。”祁東野像是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還奸佞地笑了兩聲。
我朝他呸了一口,甩給他兩個字,“你做夢。”
哦不,是三個字。
曾經沈蔚然拿來傷我最深的三個字。
祁東野像是早已經想到我會脫口而出的拒絕一樣,他嘿嘿一笑,依舊捧著那文件袋,朝我暗送秋波,“說實話,江舒爾,你也知道,我不是非你不可的,可我他媽一看見你,就控製不住我自己的感情,不如這樣,我們兩個之間做一個交易,畢竟這東西很重要,你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看到,太沒有意思了。”
“什麼交易。”我很冷靜。
我才不會相信,我跟祁東野這麼對著幹,他會對我有什麼勞什子感情在裏麵。
他接近我不就是為了要調查林厲城,鏟平深澤縣嗎?
現在的男人,一個比一個會玩感情,說得都跟真的似得,實際上你若是真的要讓他娶你,他保證跑得比兔子還要快。
現在在我的思維裏,祁東野就是這樣的人。
但我沒有想到,這一次,他是認真的。
“你答應我一個條件,這交易劃算吧,就這麼簡單!”祁東野目光灼灼的,我朝他瞄,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覺得這紈絝子弟怕是腦缺吧?
一個條件,鬼知道是什麼條件,難不成他讓我去刺殺林厲城,我還得照做了?
“不行。”我果斷拒絕。
祁東野像是氣紅了眼的樣子,把牛皮紙袋摔在我麵前,惡狠狠地說,“我不管,你打開了就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保證不讓你做壞事就行了。”
這次聽起來還不錯。
我瞄了瞄文件袋,猶豫了很久並沒有打開他。
祁東野說,這裏麵有國家機密,關乎了很多人的生死,引得我更加不敢去窺探。
“怎麼,小野貓也有害怕的時候?你不是平時膽大包天的嗎?難不成你不想知道,是誰把沈蔚然給綁架的?”祁東野嘴裏叼著一根煙,手裏盤玩著那個打火機,一馬靴踩在沙發上,一副早已心知肚明的樣子。
這裏麵,有關於沈蔚然小時候被綁架的東西?
也就是說,這裏,是造成了沈蔚然的媽媽一生悲劇的元凶?
我聽完這句話,再也沒有任何猶豫,迅速地解開了文件袋上的白色繩子,從裏麵抽出一遝寫滿密密麻麻字眼的紙張。
我的心裏,滿是複仇的種子,我心疼沈蔚然的遭遇,我想要給他報仇,想要告訴他,在這個世界上,他還有最溫暖的後盾。
但是,我壓根就沒有想到。
造成他這一係列悲劇的始作俑者,會跟我有關。
當把那厚厚地一遝紙看完的時候,我整個人的心情都跌入了穀底,滿腦子都寫滿了不可能三個字。
偏偏祁東野還在那兒火上澆油,“怎麼樣,小野貓,你看,我讓你跟沈蔚然離婚是為了你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