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幾秒鍾,懸崖下就燃起了衝天的火光,伴隨著劇烈的爆炸聲……
因為天色黑,加上我穿著黑色的衣服滾在草叢裏,所以那群人見車子起火以後,很快便回到自己的汽車裏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我一個人趴在草叢裏維持一個姿勢很久,才回過神來。
剛才所經曆的一切就跟放電影一樣,是我這一輩子都沒想過可能會遇上的事情。
如果說之前所聽說的林厲城,販~毒集團,都隻是在想象中的話,那麼剛才的事情就是完完整整給我呈現了一遍。
我的心忽然就不安起來,對沈蔚然的擔憂充斥了我整個神經,甚至連身上各種扭傷擦傷都忘記了。
如果沈蔚然走上那條路,他會不會也一樣地危險?
我必須要阻止他!
我踉蹌的站起身來,腳下腰部一陣陣劇痛傳來。
電視劇裏都是騙人的,怎麼可能從車子上滾下來一點兒傷都沒有?
我此刻腰痛得幾乎要被折斷,腳似乎也骨折了,反正渾身都是血淋淋的傷痕,沒有一處是能看的。
僅僅朝前走了一步,我便摔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手機也不知道掉落在了哪裏,想要報警也不能報,更加不知道恒叔跟林厲城是死是活。
最後的記憶都停留在林厲城用身體護住我的那一刻,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哪怕是個毫無血緣關係的陌生人,在那一刻用生命保護著你,你都是心存感激的。
更何況,林厲城是我的親生父親。
我匍匐著想要爬到懸崖邊查看情況,才朝前挪了兩步,手便摁在一個硬硬的原型的東西上,似乎是剛才那兩輛車上的人遺落的。
天色有些黑,我舉起來想要看清楚的時候,身邊忽然傳來了呼喊聲,“舒爾,舒爾你在哪裏?”
是祁東野的聲音!
不知道是什麼情緒在作祟,我下意識就把手裏那個圓圓的金屬給藏在了口袋裏,這才給了祁東野回應。
雖然不知道祁東野為什麼大半夜會出現在這荒郊野外,但他對我是掏心掏肺地好,定然不會害我。
祁東野聽見我的回應,跟不要命似得衝過來把我給抱起,他用的力太過猛,痛得我幾乎一秒鍾就昏厥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耳邊是有些嘈雜的聲音。
“對待有骨折的病人,怎麼能夠隨便移動位置呢!必須要平臥,平臥!然後再喊救護車!非專業人員不能隨意移動!虧你還是當兵的!幸好這丫頭傷的不是頸椎,不然能被你給害死。”
我的眼前似乎有兩個人影在晃動,一個是低頭在挨訓的祁東野,另一個就是一身白大褂的年輕男人。
那張臉挺眼熟的,就是不記得在哪裏見過。
見過醒來,祁東野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我麵前,“舒爾,你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原本你的腰,哎,都是我的錯。”
我一頭霧水。
“你的腰原本不需要動手術的,隻不過祁東野抱你的時候太心急,結果給錯位了,我給你釘了個鋼釘進去,估摸著以後會有後遺症,就是雨天會腰痛一類的,不算是很嚴重。”
白大褂一臉嚴肅地解釋著。
我咽了一口口水,感情,原本我摔得不是想象中那麼嚴重,結果祁東野好心辦了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