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臥胸口升騰起一道暖流,更加的心疼她。
她自己痛的時候隻是紅了眼圈,看到他的手受傷,卻哭得那麼傷心。
她的舉動出賣了她,她是愛他的嗎?
一定是!
這一判斷讓沈臥心裏泛起甜蜜,唇角掀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把她的小腦袋摁在胸口,柔聲說,“好了,不哭了,沒事了。”
折薇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哽咽的說,“流這麼多血怎麼沒事,為什麼不去包紮?你說我笨,你何嚐不是?”
聞言,一種奇異的感覺在他心田緩緩流淌,說不出的幸福感濃濃充盈全身上下。
她這是原諒自己了嗎?
“薇兒,看著我。”
沈臥再次抬起她的下巴,垂下墨蓮般的眸子與她對視。
異常俊美的眼裏閃過一道流光,晶亮的恍若夜空最璀璨的星辰,熱烈而情深,似乎要把她吞沒……
折薇承受不住這樣的眸光,放下他的手,偏過臉,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下一秒,她的頭被大掌包住,一雙溫熱的唇毫無預警的覆了過來,柔柔的吻著,不時的呢喃著她的名字。
“薇兒,薇兒……”
他的吻是那麼的小心翼翼,就像櫻花飄落,柔軟中帶著幾許深情,輾轉流連在她唇邊。
她的唇異常的清甜,鼻尖裏也飄著她身上獨有的少女清香。
雖然她並不回吻他,但他依然癡迷,熱烈的摟緊她,撬開她的齒,加深了這個吻,對她的愛已然滲透到骨髓深處……
折薇被他的溫柔吞沒,掙紮了半天,才脫離他,淡淡的說,“我累了,想睡覺。”
“嗯,好。”
他簡單的應了一聲,彎下腰,長臂穿過她的腿彎,輕輕的把她抱在懷裏。
即便如此,她仍然痛得顫了一下。
沈臥睿眸裏閃過一道濃濃的傷,心如針刺一般疼,走到床邊,盡可能緩慢的放下她。
看了一眼床頭桌上原封未動的飯菜,問道,“早飯都沒吃,餓了嗎?”
折薇搖了搖頭,側過臉,不再看他。
“薇兒,昨晚是我不對。我現在很擔心你受傷的程度,我們去醫院,好嗎?”
折薇搖搖頭,眼角有些濕,鼻音很重的說,“如果覺得內疚,不如放我走,我們兩個不會……”
“我們兩個會在一起!”
沈臥截住她的話,耐心的說,“我的心你還不明白嗎?別再說離開。我們兩人都到這種程度了,你覺得我可能忘掉你嗎,還是你轉眼就可以忘掉我?不如好好的在一起,我不會再傷害你,傷了你,痛的永遠是我。”
折薇不再說話,無力的閉上眼睛,眼角墜下一串淚。
“薇,你不願去醫院,那……讓我看看傷口?”
沈臥修長好看的手指,放在她的裙角上,征求她的意見。
“不要……”
折薇蒼白的臉瞬間紅透,慌亂的雙手交疊放在腹部,壓住被子,蓋住了他要看的地方。
“那我找個老太太醫生來給你看,好嗎?”他漆黑的瞳仁裏,是深不見底的擔憂和疼痛。
“不要了,應該會慢慢好的。”
老太太醫生的經驗多豐富啊,看一眼就知道她曾經遇到怎樣的待遇,她還沒開放到對陌生人展示自己恥辱的地步。
沈臥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耐心的哄著她,“那還是我看。折薇,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能看著你受傷不管。昨晚我們……做的那麼徹底,你的一切我都看過了,清晰的印在腦海裏,所以你不必避諱我。”
聞言,折薇又想起昨夜他對自己做的事情來,羞辱感瞬間襲了上來,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他那麼有財富,有地位,高高在上,貴不可言,自身的容貌和身材又是全世界一流的。
多少名媛公主等他寵幸,隻要他願意,每晚至少有一個營的姑娘排隊等著他。
為什麼對自己那麼瘋狂,整整一夜沒停,和野獸有什麼區別?
“薇,可以嗎?”
他俯下身子,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如雕刻般的俊龐,靠得特別近,呼吸落到了她白瓷般的臉頰上,很清新。
他一定要征取她的同意。
她的傷讓他心疼不已,再也無法對她強勢霸道,她的身體已經苦了,不能再讓她的心靈繼續被傷害。
折薇沒說話,別過臉避開他英俊的側臉,緊張的抓著身下的床單,淚水又流了出來,心裏對他充滿了怨念。
沈臥,你為什麼要這麼壞?
剛剛對你產生好感,你壞了,對你恨之入骨,你又好了,哪個才是真實的你?
難道你是精分嗎?
如果是的話,那我們兩個人倒是相配的,我是短暫失憶症,你是精神分裂症,都是神經疾病的一種。
沈臥見折薇不說話,慢慢低下頭,把臉埋在她的頸間,薄唇貼著她細嫩的雪膚,輕言輕語的說,“折薇,對不起,我沒控製住自己……下次,我會注意。讓我看看傷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