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亦揚在甲天下酒樓等了很久,望眼欲穿,二哥兩口子還沒到,真後悔沒約定時間。
許臻茵則淡定的喝著茶,燈光落在她微卷的栗色發絲上,高冷美麗。
“哎,許臻茵,你笑一下啊!”
薛亦揚是個很會調節氣氛的人,但是無論他言語如何幽默風趣,許臻茵都不買賬。
“我在左邊累得要死,你在右邊一動不動,我們還是坐在一邊吧。”
薛亦揚說完坐到了許臻茵的旁邊,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許臻茵俏麗的臉沒有任何表情,眸子幽冷,一副冰山美人的樣子,像塊捂不熱的千年寒玉。
她之所以出來,並不是給薛亦揚麵子,是想和折薇說一聲,讓她不要自責。
昨晚折薇的表現她是看在眼裏的,都快和薛亦揚拚命了,深知折薇是無辜的,要怪隻怪薛亦揚太陰險。
“你這女人……唉,死魚牌的,我活該,誰要我喜歡你?”
薛亦揚獨角戲唱累了,也是無奈,隻好再打電話給二哥,催他快點。
天快黑透了。
威武的凱佰赫戰盾越野車裏,沈臥的手機震動了一遍又一遍。
折薇靠在他懷裏睡著了,而手機放得有點遠,他伸出手臂都夠不著,想要起身拿,又害怕折薇會醒。
畢竟她腦袋埋在他的頸窩裏,全身的重量都依附在他的身上,睡得很香,呼吸均勻。
沈臥怕她因為發燒反複了才睡的覺,摸了摸她的額頭、脖子和後背,沒有發燒的跡象,放下心來。
隻要她健健康康的,別讓他心碎,做什麼都是允許的,想睡覺就睡,睡到天亮都行。
薛亦揚等不了就走,天塌下來都不管!
約莫半個鍾頭,折薇有些醒了,小臉蹭了蹭,想要起來。
“睡覺,睡覺……”
沈臥哄勸著她,伸出修長白淨的大掌把她的腦袋蓋住,重新扶在頸窩裏。
“這是哪裏?”
折薇不願睡了,抬起頭,眯著惺忪的睡眼,四周看了一圈。
外麵造型各異的路燈,暈黃的,或者乳白的,高低錯落,灑下不一樣的光輝。
天呐,這是在學校附近啊!
折薇想起來了,她和沈臥吻了一會,累了靠在他懷裏休息,閉上眼睛,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那麼,薛亦揚和許臻茵的飯局,是錯過了嗎?
折薇心裏一沉,不安極了。
本來就對不起人家許姑娘,現在又放鴿子,算是怎麼回事?
搞得她人品很差似的。
頭疼死了。
折薇把視線從鈴蘭狀的路燈上收回來,轉臉的刹那,對上了沈臥那仿佛沉澱了萬千星辰的深邃墨眸。
四目凝視,折薇反倒有些委屈了。
咬著唇,淚水也快出來了,喪失思考能力,眼裏除了有沈臥,再也沒有任何勇氣。
他是她的唯一。
折薇纖細的手臂茫然的伸向他,摟住了他的脖子,額頭貼著他幹淨的襯衫領子,聲音也帶著濃烈的依賴,“你解釋。”
“好,我解釋。”
沈臥知道她說的是什麼,輕輕順了順她腦後的發絲,“放心吧,沒事的,不會讓你失去朋友的。”
他的嗓音溫柔得似乎可以融化所有的不安,攬著折薇傾身,順利拿到手機,解鎖。
有好多個未接電話和未讀信息,大多是薛亦揚的,還有沈墨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