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沒說話，歐凱知道自己問的很多餘。
除了折薇，總裁抱過誰？
沈臥抱著折薇緩緩走近，冷峻的臉龐嚴肅緊繃，淡淡的掃了歐凱一眼。
總裁雖然瘦了些，英姿依舊，氣質依然尊貴無比。
啪……
毫無防備的，折薇一巴掌就拍了過來，扇在沈臥臉上，沒有惡意，純粹的無意識拍著玩。
“調皮。”
被打臉的總裁，還得陪著笑臉，低下頭，寵溺的看著折薇，挑眉的動作，格外好看，輕聲問。
“你壞不壞，打我幹嗎？”
折薇根本不理，眼睛看著天花板的吊燈。
沈臥嘴唇碰了碰她的唇瓣，在旁邊椅子上坐了下來，默默的審視著歐凱，判斷他的傷勢。
歐凱眼睛酸澀的厲害，恍如隔世的感覺，他和折薇遭此一劫，都還活著。
隻是，折薇裹成這樣，是毀容了嗎？
此刻的認知，讓歐凱的心怦地碎裂，痛得難忍，低下頭，淚水一點一點的墜落，砸在枕頭上不見了。
沈臥深邃的眼神仿佛能包容一切，體諒，關懷，讓他自由發泄情感，不曾打斷。
但也不會讓他過分頹廢，作為男人，要能放能收，拿得起放得下。
“總裁……”
半晌，歐凱艱難的吐出了兩個字，閉上了眼睛，任淚水恣肆。
“折薇她傷的很重嗎？她是不是懷孕了，那天晚上，我看她……”
“你的淚水很能打動人，也很有感染力。”
沈臥不顧折薇還在玩他的下巴，墨眸深邃的看著歐凱，薄唇輕啟，淡淡的說。
“如果我沒記錯，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流淚。”
“……”
歐凱心酸難過，愈發的控製不住自己，伸出手掩麵。
“男人流淚沒有錯。”
沈臥麵色平靜，言語平和，然而意味深長，“但是，要分得清自己的感情，及時做好梳理。”
總裁的話溫潤似水，點到為止。
看起來平靜儒雅，雍容大氣，似乎能包容一切，但歐凱聽得出裏麵的意思，總裁提醒他對折薇的感情不要越界。
“總裁，我明白……”
歐凱忍住悲哀和傷痛，斂去淚霧，“我把總裁和折薇當成親人，我沒保護好她，對不起她……”
“既成事實，追悔無益，還是積極解決問題要緊！”
沈臥的話鏗鏘有力，增加了些力度，理智的說。
“目前的情況很遭，作為男人要有擔當，不要徒增負麵情緒！振作起來，一雪前恥，重整旗鼓待後生！”
“是，總裁。”
歐凱士氣大振，拂去眼角的淚水。
他失態了，確實不該流淚，脆弱不是好現象，其實他隻是心疼折薇才哭的，男兒流血不流淚，他不會為自己流淚。
折薇在沈臥的下巴上毫無征兆的啃了一口。
沈臥微抬高下巴，避開她的嘴，看著歐凱繼續說道。
“折薇精神失常了，肯定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我想知道，她到底經曆了什麼？”
精神失常？
歐凱眼眸閃過一道疼痛，彙聚在微紅的眼眶裏，再次看向折薇。
她鍥而不舍的玩著總裁的下巴，時不時抱著啃一口，百無聊賴，確實不是以前的她了。
“總裁，我要報仇！我他媽的要報仇！”
歐凱心裏有恨，義憤填膺，手上握緊了拳頭砸向床頭，抬眸看向總裁，從總裁的眼裏，他看到了深深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