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lter,你現在變得小家子氣了……”
藤棠妝眼裏有著受傷,這個男人對他百依百順,嗬護如寶的情景,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讓她怎麼接受得了現在悲涼的局麵?
藤棠妝看向自己依然秀美的長發,更加傷感。
沈臥以前說過,最愛她的發絲,如今看都不願看一眼了。
是她魅力不夠強大?還是男人喜新厭舊?
藤棠妝突然有個想法,如果讓折薇也失蹤個十年就好了,到時,她就能證明到底是自己沒魅力,還是男人喜新厭舊。
“小氣?嗬。”
沈臥意味深長的笑著,傷口帶來的疼痛絲毫不能折減他的風度,薄唇微掀,簡單的解釋道。
“我是生意人,在談條件上,向來是謹慎的。”
他的意思很明了,和她之間沒有情感成分,隻是在談生意。
“……”
切,生意人個屁啊!
藤棠妝內心不屑的嗤笑,還不是在為那個叫折薇的女人考慮?
為什麼不能為她考慮考慮呢?她也是他的女人!
“嗬嗬……”
藤棠妝冷笑一聲,驕傲的揚了揚下巴,“放心,三個條件都很簡單,我不是那種漫天要價的人,第一……”
很長的一段話,藤棠妝說的很流利,顯然有備而來,打好腹稿了。
三個條件算不上多過分。
沈臥明白自己不犧牲點什麼,是甩不掉她的。
“你能答應嗎?”
藤棠妝暗暗攥拳,忐忑不安的問。
沈臥優雅的閉了閉眼,表示答應,站起來,吩咐夏爾合約打出來讓藤棠妝簽字,自己則轉身離去。
藤棠妝鬆了口氣,目光緊緊鎖著他的背影,淚水飆出。
這個如清風一般純淨的男子,在她的生命裏,漸漸透明,慢慢消失了。
兩個月,好短,做他兩個月的妻子,怎麼夠?
但,兩個月可以改變很多事情,她要的就是拖延時間。
藤棠妝的眼神越來越冷,心裏有著恨意,卻不知該恨誰,恨這捉弄人的命運。
馬路上,雪花還在飄著,襯著樹上的紅燈籠,畫麵很唯美。
歐凱把車子往扶疏別苑開去,眼睛不由自主的又看向折薇。
暈,他不會照顧女人。
居然沒把車椅給折薇放下,這樣睡血液循環不暢,會不舒服的。
歐凱又踩了刹車,偏過臉不看她,手摸索著放下車椅,把她往上抱抱,調整睡姿。
她的身子摸起來極其柔軟,好像沒有骨頭似的。
歐凱身子一顫,有電流從他手上劃過,血液猛地衝撞他的心髒,臉也燙了起來。
他想看她的睡姿,哪怕一眼也好。
歐凱抿了抿唇,唇上還殘留著她的清甜,心中牽念,憐惜,甜蜜,難舍難分,忍不住轉眸,再次看向她。
這下慘了!
女人躺在哪裏,家居服的扣子不知什麼時候開了兩顆。
有著很深的溝壑。
視覺衝擊太強了,扛不住。
歐凱血氣方剛的,瞬間就熱血沸騰了,血管溫度絕對超過100度。
回避,回避!
他強製自己撇過臉,鼻子突然有溫熱的東西滴下,紅色的。
鼻子來大姨媽了?
歐凱迅速的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紙巾上紅了一片。
暈死,身體都燥熱得流鼻血了!
嘩嘩的流。
“歐凱,你有點出息!”
歐凱羞慚至極,狠狠的砸了兩下自己的腦門,企圖把鼻血拍回去。
然而,鼻血整整流了十幾分鍾才止住,至少流了兩碗。
失血過多,頭都暈了,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