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棠妝恰好也在人民醫院,也是外傷,她還處於治療中。
顧清逸在外麵等著,趴在窗台上,頭探出窗外,修長的手裏夾了一支煙,陷入很深的思考。
煙霧朦朧中,絳淚的笑臉再一次浮現,他的耳畔甚至響起了她銀鈴般的笑聲……
可是漸漸的,她的音容笑貌就被另外一個女子替代,感情的重心偏向了後者。
絳淚笑容是虛幻的,好像一片霧,風吹著吹著就散了,而藤棠妝的甜美笑容,卻是活靈活現的,真實存在著。
這個藤棠妝,難道是他的劫數?
一陣手機的鈴聲傳來,打斷了他的思路。
顧清逸不緩不急的掐滅煙頭,接起了手機,路清風的聲音傳了過來,“主人,查出來了。”
“嗯。”
“那個藤棠妝來頭不小,是Y國藤氏財團的大小姐,和天爵集團的沈臥曾是未婚夫妻關係,失蹤了十年,好像被囚禁了,才回歸幾天。”
“天爵沈臥?”
顧清逸微微蹙眉,腦子裏有了印象,就是滅了他滿門的那個年輕人,不知為何,他莫名的對那個年輕人有好感,不僅不想報複,反而想助他一臂之力。
“那個沈臥,他大年初一訂婚了,未婚妻好像是個平民女孩,名字叫……”
“叫折薇,主人。”
路清風接著說道,“這個折薇跟我們也有關係,以前是我們酒吧的舞女。”
“舞女?”
顧清逸擰起劍眉,重複了一聲,語氣裏有著不可思議。
沈臥是堂堂的天爵總裁,Y國有爵位的貴族,怎麼會和一個舞女訂婚?
“說她是舞女有點不合適。”
路清風解釋道,“那個折薇身世可憐,不是親生的,養父母不願提供學費、生活費,幸好她天賦異稟,生來就會跳舞,依靠跳舞賺錢養活自己,是自珍自愛的女孩,性格寡淡,不愛與人相處,也不知怎麼就被天爵總裁看上了。”
“嗯,我知道了。”
顧清逸應了一聲,想要掛電話。
“主人,您不要單著了。”
路清風的聲音充滿善意的揶揄,“沈臥已經有了新歡,這個舊愛,不如您就笑納吧。”
“清風,黑珍珠在N市的分店缺個掌門人。”
顧清逸黑眸裏劃過智慧的鋒銳。
冷冽的語氣讓路清風心肝不自然的跳了跳,急忙賠笑,“嗬嗬,主人,我這邊挺忙的,先掛了。”
“……”
顧清風放好手機,重新點了一根煙,站在窗前思索著,冥冥之中,把他和沈臥聯係在一起了,他們是否有關係呢?
沈臥被送進了蘇濟醫院的時候,已經昏迷了,正緊急搶救中。
醫生搖頭歎息,遇到這麼個大V病人也是醉了。
既不聽話,也不配合,每次都是不能撐下去了才送來搶救。
又不是鋼鐵俠,也沒有金鍾罩鐵布衫護體,不管有多強,血肉之軀是不能這樣透支的。
他的槍傷擦到心髒,本身就很嚴重,加上急火攻心,一口氣舒不來,不吐血還等什麼?
奇怪的是,就這樣一個有權有錢,霸道強勢的男人,保鏢如林,誰能一次次的傷他呢?
醫生再一次的切開了他的傷口,裏麵都淤血了,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