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老公。”
藤棠妝見男人英俊的臉龐,一如既往的威嚴,既膽怯又崇拜的看著他,咬了咬唇,柔順的說道,“我去梳洗打扮一下,換件幹淨衣服,漂漂亮亮的抱孩子。”
“嗯,這還差不多。”
顧清逸優雅的閉了閉眼,嗓音低醇的說道,“你手傷到了,在洗漱間等我,我給你洗。藤棠妝,你給我打起精神來!你不能因為做了一場噩夢,就懷疑人生,你是家裏的半邊天,我和寶寶的生活起居還需要你照料,扛起你的責任,聽見沒有?”
顧清逸當然舍不得讓藤棠妝挨累去照顧他,但是,如果賦予她這個使命,她會好的更快。
“……”
做了噩夢?
藤棠妝皺眉,努力回憶,自己好像是被人綁架了,後麵的事情想不起來了。
應該是受傷了,所以提前剖……腹產了,目測這個嬰兒的尺寸,放在自己肚子裏剛好合適……
“想什麼呢?”
顧清逸睨著她,威嚴的說道,“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不好的事情不要去想!難道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你還要糾結過去的事情嗎?”
“我沒有糾結。”
藤棠妝搖了搖糊塗的腦袋,她確實不敢回憶自己被綁架的經過。
至少她現在是自由的,她並沒想著找誰報仇,壞人有警察處理,不是嗎?
隻要老公在身邊,可愛的小天使在身邊,她的人生就是圓滿的,不去想可怕的事情了。
“老公,你以後不準離開我半步。”
藤棠妝要求道。
“嗯。”
顧清逸應了一聲,轉身向床邊走去,臉上的鎮定瞬間被撕破,抬起手來捂住心髒。
藤棠妝虛弱的樣子,讓他的心疼得厲害,連多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此後餘生,他確實不敢離開藤棠妝半步了。
“啊!”
突然,藤棠妝慘叫了一聲。
她想從鋼琴上下來,誰知肚子疼得像刀割一般,冷汗都出來了,“好痛,好痛……”
“妝兒!”
顧清逸猛地回轉身,看向藤棠妝,眸底有著很深疼痛,匆匆向藤棠妝走過去。
但,隻一瞬間,他又覺得不應表現的太過強烈,迅速調整好情緒,淡淡的說道,“剖腹產當然痛,別人也是這樣,做母親沒那麼簡單,都要付出流血的代價。”
“你說的對。”
藤棠妝疼得額頭上冒出虛汗,唇角卻努力揚起笑容,“我不該大叫,嚇到孩子怎麼辦?”
她突然又皺起眉頭,擔憂的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寶寶不會是聽力有問題吧?不然怎麼沒被吵醒?”
“不可能的,你不要東想西想。”
顧清逸冷靜轉身,把孩子從提籃裏抱出來,放在藤棠妝的枕頭旁邊,催促道,“孩子快醒了,我叫醫生過來,再給你檢查一下傷口,以後不準再抓狂。”
“老公,能不能抱我下來?”
藤棠妝坐在鋼琴上,可憐兮兮的看著顧清逸,“好痛啊,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爬鋼琴了。”
“知道痛了?”
顧清逸睨著她,不客氣的問道,“那你這次為什麼要爬?知不知道產婦要好好休息?”